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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不會是兇手殺完人以後再將飲料瓶放好嗎?&rdo;大寶抬槓道。
&ldo;會有那麼有耐心的兇手嗎?&rdo;我笑著說。
中心現場的臥室裡,除了一個寫字檯,就只剩下一張木板床和一個簡易的鐵架衣櫃了。我伸手探了探木板床,因為是夏天,木板上直接鋪著一張竹製的涼蓆。一張毛巾被蜷縮在一角,枕頭上也沒有什麼異常。
&ldo;屍體上半身在床上,雙腿耷拉在床下,看起來姿勢還是比較自然的。&rdo;張法醫說道,&ldo;死者穿著短袖t恤和內褲,外褲脫在枕頭旁邊,也是自然狀態。&rdo;
我見死者的外褲此時還堆放在枕頭邊,於是拿起來看看。口袋裡還有四百多塊錢的紙幣,以及一張身份證。褲子的下面,則放著一本程城市第二人民醫院的門診病歷。
我拿起病歷,翻看著。病歷的前面幾頁,大概都是在幾個月前去醫院看感冒的記錄。第三頁,是兩天前寫的。
&ldo;患者自訴顱內鳴一月餘,偶發搏動性頭痛、眩暈。檢查:神清,精神可,自主走入病室,對答可。雙側瞳孔等大等圓,對光反射靈敏。雙側外耳道無異物,鼓膜完整無充血。頸軟,生理反射存在,病理反射未引出。餘(‐)。診斷:腦血管疾病待排。處理:頭顱ri,隨診。&rdo;
&ldo;醫生寫病歷,不都是字很難認嗎?每次寫傷情鑑定,我最怕的就是&l;翻譯&r;醫生的草書了。&rdo;大寶說,&ldo;可是這個醫生寫得很是工整啊。&rdo;
&ldo;除了醫生的簽名很潦草,看不出叫什麼名字以外,其他字確實很工整。&rdo;我說,&ldo;不過,醫生之所以寫字潦草,是因為每天接待的門診病人比較多,而且寫的大部分字都是套路化的東西。並不排除有醫生寫字就是很工整。&rdo;
&ldo;那倒是。&rdo;大寶點點頭。
&ldo;從病歷來看,他確實是像有腦血管病變的症狀。&rdo;我說,&ldo;醫生也是這樣懷疑的,所以說是&l;腦血管疾病待排除&r;。可是,不知道他拍了磁共振沒有。&rdo;
&ldo;現場是沒有找到磁共振的片子。&rdo;張法醫說,&ldo;二院就診的人不多,所以如果拍了片子,可以稍等片刻立即拿到,這過兩天都沒拿回家,估計是沒拍。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偵查部門已經去醫院調閱病案資料了。&rdo;
&ldo;早知道,這本病歷應該讓他們帶去,問一問接診醫生兩天前接診的情況。&rdo;我說。
&ldo;這個沒事,一會兒我們去解剖屍體,可以取腦做病理檢驗。不過,我一會兒也會安排人去問。&rdo;張法醫說。
&ldo;我去吧。&rdo;陳詩羽接過了病歷。
我點了點頭,走進現場房間內的衛生間。衛生間裡也收拾得比較整齊,蹲便器刷得很亮。雖然衛生間很小,但在蹲便器上方安裝了一個淋浴頭,是可以在裡面洗澡的。洗澡連線的熱水器在公用衛生間,也不存在氣體中毒的可能性。洗臉池上放著一個塑膠盆,盆裡還有一小汪積水。
見衛生間裡一切正常,我又走進了北陽臺。同樣,陽臺也很小,正中間放著一個可以挪動的晾衣架。晾衣架上晾曬著一件t恤和一條平角褲頭。我伸手摸了摸,t恤很乾燥,但是褲頭卻似乎還有一點潮濕的感覺。我皺了皺眉頭,思考著。
&ldo;現場情況就是這麼簡單,從現場的狀況來看,確實不是一起命案的現場。&rdo;張法醫說道,&ldo;但關鍵還是在屍體解剖上,要不,我們抓緊時間?天都快黑了。&rdo;
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