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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正常。&rdo;我說,&ldo;不正常的地方就在,雖然大腿上沾有大便,但是他的肛門附近和內褲,卻是乾淨的。你說,這可能嗎?&rdo;
曹支隊長一臉吃驚的表情,而大寶的臉上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
&ldo;不僅如此,我記得我在現場勘查的時候,去觸控了一下晾曬在現場陽臺上的衣物。&rdo;我說,&ldo;t恤是乾的,而內褲則還沒有完全乾。根據我的生活經驗,這個天氣,即便是背陽光的北陽臺,一條內褲不用十個小時也會完全乾透了吧。&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曹支隊長說。
&ldo;不錯,正常成年人是不會出現大小便失禁的。在有衛生間的家裡,更不會出現鬧肚子憋不住拉在褲襠裡的情況。&rdo;我說,&ldo;死者是顱腦損傷後出現的大便失禁,而兇手看到這些,並沒有嫌棄逃離,而是選擇了幫他清洗乾淨。&rdo;
&ldo;所以就是有關係的人?&rdo;曹支隊長問,&ldo;那會不會是兇手偽裝現場?&rdo;
&ldo;偽裝現場沒必要清理大便吧?大便失禁並不能證明這就是一起命案。&rdo;我說,&ldo;當然,確實是有偽裝現場的行為,這個一會兒再說。只是,不會有什麼兇手為了偽裝現場去清洗屍體,並且還把死者沾了大便的內褲給洗乾淨。直接扔了不就好了?而且,洗乾淨還晾曬在外面,這個動作實在是多餘啊。&rdo;
&ldo;所以,這個人只是以為死者是憋不住拉在了褲襠裡,而沒有意識到他是顱腦損傷。&rdo;大寶問道。
&ldo;你剛才說,兇手有偽裝現場的行為,我們怎麼沒看出來?&rdo;曹支隊長問道。
我揚了揚手中的繳費表格,說:&ldo;這個表格我也看不懂,因為都是醫院內部的繳費專案編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金劍一個多月前去就診過兩次,有不少繳費專案。但是在兩天前,並沒有繳費。這就不正常了。既然不是醫生的熟人,那麼至少掛號費是需要的吧?&rdo;
&ldo;你的意思是,這個病歷是偽造的?&rdo;曹支隊長說,&ldo;這不太可能吧?兇手來得及嗎?&rdo;
&ldo;來不及。&rdo;我說,&ldo;所以我也是大膽的推測,兇手認識劉豐醫生,熟知醫學術語,才自己撰寫了這份病歷。&rdo;
&ldo;是醫生作案?&rdo;曹支隊長皺著眉頭說,&ldo;那我們之前的調查,豈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rdo;
&ldo;不要緊,現在範圍小得很。&rdo;我說,&ldo;既然認識劉豐醫生,甚至可以模擬他的簽名,還熟知醫學術語和撰寫病歷的習慣,那多半就是二院神經外科的醫護人員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和金劍是情侶關係,那麼就應該是二十多歲的女性。只要偵查部門稍微花一點心思,就能發現端倪了。&rdo;
從專案組出來,已經半夜了。回到了賓館,我倒頭就睡。一來是這一天可是真夠累的,二來也是心裡比較踏實。雖然今天的猜測是比較大膽的,但是這是唯一一種可以解釋具有這麼多異常情況現場的辦法了。
我相信,一覺醒來,案件一定會偵破。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曹支隊長就打電話來讓我們去旁聽審訊。
&ldo;唐晶瑩,女,25歲,市二院神經外科的護士。&rdo;曹支隊長指了指單面玻璃,說,&ldo;檔案檢驗鑑定,確定那本病歷就是她寫的,證據確鑿了。&rdo;
審訊室中央的審訊椅上,坐著一個體型很胖的年輕女人。在我們來到審訊室單面玻璃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