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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戒心的汪冬麟很快就發現朱迪要殺他,「天時會」已經將他當作棄子了,但他卻並不會因此就對你產生百分之百的信任。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他,決定聯絡我,因為他認為身為警察的我絕對不會隨便傷害他。
就這樣,汪冬麟透過我將隱藏的資料拿到手,他希望藉此完成交易,重獲自由之身。只不過接下來一連串的變故,讓他落入了警方的控制之中,再也不可能透過施展他的小伎倆逃出法網了。
當形勢發展到這一步時,他當機立斷,放棄了繼續逃跑的念頭,將自己的狀態重新調整為「精神分裂症患者」。這樣起碼能夠保證自己能夠先活下來,活下來之後才有希望。
沒錯,我的意思是,汪冬麟一直都在扮演「人格分裂」的角色,但事實上,他的兩個「人格」只是他為了能夠逃脫罪名而假扮出來的。自始至終,他的身上只有一個人格,就是那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把一切都算計到極致,心胸狹窄、冷血無情的殘忍男人。
他為了完美地進行角色扮演,甚至在逃亡的過程中故意殺死了一名完全無辜的女性,因為只有這種不合情理的犯罪,才符合他精神鑑定報告中「陷入瘋狂,無法自控」的結論。
汪冬麟確實是個惡魔,而你就是那個將惡魔放出籠子,助紂為虐的人。你跟他一樣,為了實現自己的所謂理想,可以罔顧別人的生命,隨意踐踏別人的尊嚴。你可以縱容汪冬麟殺人,也可以在他失去利用價值後將他隨意地拋棄;阿永應該是你的親信,但只要能夠把資料拿到手,你就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如果我答應跟你合作的話,誰知道哪一天你會因為利益衝突而在我背後捅刀子?
你確實是敵人的敵人,但絕不會是我的朋友。因為我的身份是警察,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者,比如雙手已經沾滿鮮血的汪冬麟。
很抱歉,現在我就要把你的棋子從棋盤上拿走了。
10
六月一日,下午三點二十五分,東泥堂,小洋樓。
「好,很好,非常好!」
路天峰的話音剛落,司徒康已經不停地喝起彩來,他一邊大聲叫好,一邊用力地拍著手掌:「路警官僅憑這些零碎散亂的線索,就幾乎將整個真相重新拼了出來,思維之清晰、邏輯之嚴密都令人嘆為觀止。據我所知,你的推理當中只有一點小小的瑕疵。」
「什麼瑕疵?」
「汪冬麟一案備受社會關注,關於他的精神鑑定報告想要造假的話,可不是我光花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啊!」
司徒康發出一陣莫名其妙的怪笑,讓路天峰心生反感。
「你的意思是……汪冬麟確實有精神病?」
「我不確定汪冬麟是否人格分裂,但如果他一直都在演戲的話,那還真是全靠他那過硬的演技來矇混過關的。」司徒康坐回沙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其餘的東西,你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所以你承認跟汪冬麟之間有過交易?」
司徒康身體放鬆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笑著說:「他說有一份資料賣給我,我感興趣,就開了個價錢,僅此而已。路警官,請問這樣的交易違法嗎?」
路天峰很清楚,只要司徒康堅稱他並不知道汪冬麟手中的資料來源不合法,就可以輕易地躲開法律制裁。另外一項可以嘗試指控司徒康的罪名,是控告他派人強行擄走陳諾蘭,但如今關鍵的當事人阿永已經死亡,這案件也變得死無對證。
至於司徒康能夠操控時間流,在曾經發生過的六月二日策劃人質劫持案,迫使路天峰去劫囚車這種天方夜譚一般的故事,更只能算是無稽之談了。
在路天峰眼中,雖然司徒康惡貫滿盈,卻偏偏找不到他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