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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以沫,我看你是皮癢了。」
「媽,我也很無辜……」阮以沫真的是好笑又無奈。
「阮以沫,你有些年頭沒寫過書法了是吧!」阮母逕自冷酷詢問。
書法,阮以沫右手一抖,她猜到阮母要做什麼了。
「媽,我手骨折了,我寫不了書法的。」
阮母沉默,阮以沫頓感慶幸,慶幸晏斯年的手錶戴在手中,視訊通話,只能懟著小傢伙的臉拍。
「年年,媽媽骨折的手是哪一邊啊?」阮母溫柔的問小孩。
「嗯……」晏斯年看著阮以沫。
「右邊,年年,媽媽這手是右邊。」阮以沫只能祈禱忽悠過去。
「媽媽說是右邊。」
阮以沫緩緩鬆口氣,還好晏斯年好糊弄。
「哦,是抓筷子吃飯的手嗎?」阮母追問。
晏斯年搖搖腦袋:「不是的,媽媽的手是不吃飯的那邊手骨折。」
「……」額呵呵!阮以沫感覺自己完犢子了。
這小黑狀告得死死的,她想翻身都翻不動。
「我這幾天看電視劇,覺得《上林賦》還不錯,阮以沫,你寫寫吧!」阮母是用詢問商量的口吻。
可阮以沫能拒絕嗎?
「……好。」阮以沫委屈的應下:「不過,媽,您可是人民教師,閒著沒事備備課,少看沒營養的電視劇。」
阮以沫不敢不從,寫書法,是阮父、阮母對她的懲罰。
記憶中,在南城時,阮父罰她寫書法比較多,阮母輕易不搞懲罰這一套,一旦開口,基本上就在怒火中燒的邊緣。
阮以沫識相的不敢招惹,阮母差不多更年期了,她得注意些,這個歲數的女人不能輕易招惹。
所以能怎麼辦?寫唄!上林賦就上林賦。
「真是乖崽崽,乖兒子,媽媽愛死你了。」阮以沫誇讚著,伸手捏捏小孩的臉。
「嘻嘻,年年也愛媽媽。」晏斯年傻笑。
阮以沫卻很想哭,默默的吩咐羅管家去買筆墨紙硯。
「太太,筆墨紙硯半小時就能送到。」羅管家回話。
「不著急,真的不著急。」阮以沫想咬著手帕大哭。
晏斯年舉著小手,與阮母說了半小時,說得特別高興。
把家裡的那點事情,都給吐露個乾乾淨淨。
阮以沫在沙發上絕望,等羅管家準備好筆墨紙硯,才嘆著氣去書房寫上林賦。
原主書法其實不錯,作為老師的女兒,她上學時,還經常參加書法比賽,上大學後,漸漸的疏忽了。
而寫毛筆字,其實很考驗心性的一種。
阮以沫開始單手磨墨,反正閒著也閒著,寫寫就寫寫唄。
「媽媽你在幹什麼?」晏斯年結束通話,一蹦一蹦的走進書房。
「和外婆打完電話了?」阮以沫斜眼問他。
「嗯吶。」小孩點頭。
「告完小黑狀開心嗎?」阮以沫輕哼,這小孩,有意無意的把她坑得夠嗆。
上林賦多難寫,嗚嗚。
「什麼是小黑狀?」晏斯年繼續茫然反問,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坑了媽。
阮以沫沒好氣,停下磨墨,伸手捏他小臉咬牙切齒:「小告狀精,哼。」
「媽媽你手黑黑的……」晏斯年嘟嘴抗議。
「我故意的。」阮以沫沖小孩哼哼,故意沾了點墨水捏他臉頰。
誰讓他坑媽來著,小皮猴。
「媽媽壞,外婆說年年是小小監督員,年年監督媽媽寫字,寫不好,年年要和外婆說。」晏斯年小手擦著自己的臉。
「哦,原來是有外婆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