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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苗心虛地辯解:「我就提了一嘴你大姐,珊珊她就生氣了。」
楊新洲的聲音都冷了:「所以大姐差點害了我的孩子,娘覺得不是大事兒?」
眼前的兒子看她的目光就像一個陌生人,王香苗有些受不住,囁懦地喊了聲:「新洲。」
而楊新洲卻笑了:「娘,你知道嗎,我這一次回到部隊就出去執行任務了,差點回不來,如果那樣,珊珊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骨血。」
這話明明是笑著說的,聲音也很平淡,但是王香苗就是聽出了裡面的蒼涼,流著淚抓著兒子的手,不住地說道::「新洲,你別嚇娘,娘再也不敢了,娘這就去接珊珊回家,以後把她當親閨女待。」
楊新雨也哭了:「哇哇,哥,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下工回來的楊栓福,撿柴火回來的楊新澤,進門看到的就是家裡一老一小的女人拉著楊新洲哭,楊栓福趕忙問了句:「都咋了,哭啥?」
楊新雨扭過臉,打了個哭嗝,哽咽道:「我哥這次執行任務差點就死了,我不想我哥死。」
楊栓福趕忙看向楊新洲:「新洲,這是真的?」
楊新洲點頭,順手接過了自己爹身上地柴火:「爹,對不住,差點就不能孝順您了。」
楊栓福眼眶紅紅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新洲啊,咱們家現在也能過,要不,你就轉業吧?」
王香苗發洩過情緒後,趕緊過來又拉住兒子的胳膊說道,楊栓福雖然沒有吭聲,但是看向兒子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楊新洲笑道:「我喜歡部隊,不想脫軍裝,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怕死,誰來保家衛國。」
王香苗抹著眼淚,抓著兒子的胳膊哭訴道:「我只想我兒子平平安安的。」
楊新洲安慰道:「我現在當爹了,以後不會做危險的事兒了。」
王香苗想起還在兒媳婦肚子裡的孫子,這可是兒子的牽掛,能救命的,趕忙睜著淚眼對楊栓福道:「當家的,你不是說要找親家公談談,談得咋樣?」
楊栓福搖頭:「還沒有去呢,親家公畢竟是大隊的支書,忙得很,正打算吃過晚飯後再去。」
王香苗趕忙把眼淚一擦,把洗菜盆撿起來,說道:「我這就去做飯!」
楊栓福這才對楊新洲說道:「新洲,給我進屋來,我有話跟你說。」
楊新洲提起行李跟在後面,楊新澤和楊新雨也跟著,到了屋裡,楊栓福看到他們仨後,對著楊新雨說道:「小雨,幫你娘做飯去。」
楊新雨搖頭:「不要,我小哥能聽,我為啥不能聽?」
楊栓福臉一沉,楊新雨縮了縮肩膀,低著頭撅著嘴不想出去,每次都這樣,家裡有啥事兒,大哥可以聽,還能說是大人,可是小哥跟她一般大,憑啥他能聽,她就不能,爹也偏心眼。
好在她大哥幫她說了話:「爹,也讓小雨跟著聽吧,她也不小了,也該知道些事理了。」
楊栓福看了眼小閨女,也沒再說讓她出去的話,從衣服兜裡拿起火柴,再從腰間拿出旱菸,搓了點菸葉沫子,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之後,才說起來正事兒。
「你媳婦兒這事兒,你大姐做得不對,後來我專門去了趟老王家告訴她,沒事兒不讓她回孃家來了,又跟你姐夫說了這事兒,你姐夫打了你姐一頓。」
說著又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你姐在床上躺了一天,可你媳婦兒好像不大滿意,所以在孃家一直不露面兒,你呢,怎麼個意思?」
楊新洲淡聲道:「她是我姐,我還能打殺了她不成。」
的確不能打殺,但是卻能讓她疼,讓她痛,不過這話他沒必要對他爹說,那是他閨女,他能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