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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直接將手機丟給了陳揚,許久才沉沉撥出一口氣,緩解心臟的酸澀。
習慣了理智地面對任何事,可是卻無法剋制心裡不斷滋生的些許嫉妒。
不,不是些許。
祁深凝眉,是嫉妒得發瘋。
陳揚接通完電話,將手機遞還給祁深時,看見的正是他少見地驚惶模樣。
想到這段時間祁總的動作,略一思索便猜到和池小姐有關,身為祁總的助理,陳揚即便冒冷汗還是小心翼翼地猜測:「您和池小姐鬧矛盾了?」
祁深微微抬眸掃了他一眼。
陳揚幾乎立刻正襟危坐。
後座一陣沉默。
祁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回憶昨天的事情。
前天還好好的,昨天音樂節結束後她耽誤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一定是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陳揚飛快地看了眼後座,就在他以為祁總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緩緩開口:「把昨天音樂節的名單給我一份。」
陳揚忙點點頭。
片刻後。
祁深緊皺眉心看著音樂節官網上的照片。
「攝影師:池年」的字樣標註在照片的右下角,下面的評論已經有人記得她的名字了。
而有一張,是她拍攝的一個女人。
抱著吉他彈唱的女人。
祁深眯了眯眼,看著照片上的女人。
唐輕染。
……
唐輕染昨天參加完音樂節便早早地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去了趟經紀公司,中午回來便收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當對方表示是祁深的助理時,唐輕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對方禮貌地發來了地址和時間,只說「祁總想見您一面」,便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電話,唐輕染看著熄滅的手機螢幕,許久才自嘲地笑笑。
祁深想見她,卻連一通電話都不會打給她。
下午兩點。
唐輕染按照約定的地點到達森爾餐廳的商務包廂時,祁深已經到了。
陳揚將她領到包廂門口,唐輕染安靜地走了進去。
即便早就有所準備,卻還是在看見裡面的男人時心臟失控地跳動起來。
他就那樣冷靜隨意地坐在那兒,舉手投足卻依舊透著骨子裡上位者獨有的冷漠與驕矜。
永遠都是那個天之驕子。
就像當年她要出國時一樣,她約見了他,他也出現了。
其實,她一直在等著他開口挽留,她半開玩笑地說:「說不定你開口,我就不走了。」
可他始終疏離地沉默著,而後語氣平和地祝她:「一路順風。」
他從沒想過挽留她。
可此時的唐輕染卻不可控制地想起曾經偶爾看見過和池年和他相處時的樣子。
在出國的第三年,她曾經偷偷地回國一次,來到創思大樓下,看見了正要上樓的祁深和池年二人。
他在池年面前很放鬆,即便表情很冷淡,可那種卸下戒備的輕鬆卻是騙不了人的。
那時的池年在說著什麼,他偶爾會看她一眼,也許是說到了不好的話題,他皺了皺眉卻很快又舒展開,眼神裡有無奈,也有縱容。
甚至池年只顧著說話,連臺階都沒看見,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皺著眉呵斥了句什麼,池年對他擰了擰鼻子,二人一同進了公司。
和現在截然不同。
唐輕染坐在祁深對面,徐徐露出一抹笑來,柔聲問:「有什麼事嗎?」
祁深看著她:「昨天你找了池年。」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唐輕染唇角的笑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