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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風有餘詫異的看了易餘弦一眼,「為什麼要殺他們?只要孩子步入修行,幾十年一晃而過,他凡間的親人自然會生老病死。若是殺了孩子的父母,一旦孩子以後知道真相,八成都會背叛宗門,豈不是養虎為患?」
「哈哈,也對。」易餘弦笑了笑,「那魔修也不會這樣麼?」
「也很少。」風有餘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他們不會殺孩子的父母,反而會給孩子的父母很多很多錢,讓這個孩子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會因為一些錢財將他賣掉,從此徹底絕了心思。他父母活的越好,他就會越發記得是因為出賣了他而來的生活。」
對於修士來說,黃金白銀這種沒有靈氣的東西根本就是普通石子,隨便掏一把就行了。
「那你繼續說,蘇袖也是被賣的麼?」易餘弦漲了個無用的知識,繼續問道。
「她不是。」風有餘斟酌了一下,想了想應該怎麼說,「她出生世家,從小就生的美貌,不過凡人不講究天賦靈根,講究出生。她是小妾生的,雖然美貌,但卻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庶女?若是她生的美貌,性格又剛毅的話,恐怕會活的不那麼順利。」易餘弦認真說道。
「因為從小美貌,她在十三歲的時候就嫁給了一個大她二十歲的男人做續弦。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她丈夫去世,她又被她的繼子強取豪奪。十八歲的時候,繼子讓她假死,又將她送給一個叛軍將領。事後國家平叛成功,她卻成為了賣國賊,要被那些人燒死,但她並沒有死,而是被當時的皇帝偷偷的送進道觀,打算等一段時間將她接進宮中。」
易餘弦一時都說不出來話。
她可以想像得到一個女孩子,在被人不斷的轉送於人,卻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痛苦。
這樣的經歷,放在任何女子身上恐怕都難以接受。
她能在這麼多人的手裡活下來,就證明瞭她是一個心志堅定,而且並不是一個會被別人的話所影響的人。
「就是在被送進道觀的第一天,她就找到了機會逃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可是她記得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本書,就想要去尋仙。當然,後來蘇袖和我說,那個時候她萬念俱灰,親朋好友都在質問她為何不去死保全名節?可她不想死,又找不到出路,她就只能懷抱著想要修仙的願望,打算殊死一搏。哪怕死了,也能死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也算是自由了。」風有餘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蘇袖輕描淡寫的說起過去之時,銀寒哭的稀里嘩啦的,珍珠灑落了一地,讓後來的他們成功的過上了好幾年有吃有喝的生活。
銀寒和蘇袖的關係也是最好的。
大概是因為其他幾個弟子多少都還有點愛面子,只有銀寒會毫無顧忌的因為蘇袖的事情而痛哭吧。
「恰好那個時候我路過歡喜宗,發現她被歡喜宗的人救下。我御劍而過,她不顧一切的追著我跑,追了足足一天一夜,我起初還以為是哪個小動物,後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她說,她也想要自由自在的飛,想要用劍去砍斷束縛她的所有枷鎖。」
「歡喜宗的人也能答應?這樣的好苗子她們肯定不會放過吧。」
「可是她們打不過我。」風有餘淡定的回答道。
哦,合著你是憑藉武力硬搶的。
「那臉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她自己的勳章。她在修行有成之後,壓抑了修為,單純的苦練劍術去將曾經辜負過她傷害過她的人殺掉。她的臉就是在那個時候毀掉的,其實要治好很簡單。不過她自己拒絕了,她說她覺得這樣的自己才是最好的。」
明明作為劍修,她一揮劍就能殺掉那些傷害過她的凡人,但她還是選擇用凡人的方式去了結一切。
那也代表著曾經的凡人蘇袖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