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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與江秦柯——上下級關係。」

「上下級關係」劃掉。

周淑認認真真地在後面補了一句：「暫不明確。」

「感興趣」

「？」

大大的問號記在後面，周淑收好小本子，心裡已經大約有一點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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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午飯時間，司空明擦了擦臉上的一頭大汗坐在了江秦柯身邊。

「食堂沒有攝像頭。」江秦柯冷冷地提醒司空明不必上來裝熟絡。

「哎呀！」司空明笑了，「這段時間關係裝得太好，我自己都習慣了。」

看到葫蘆七兄弟的其他幾位，司空明揮了揮手，一一打了招呼。

「a班的感覺怎麼樣？」司空明衣服上印了一個大大的「b」，有些艷羨地看了眼江秦柯身上a班的衣服。

「還行。」下午就要主題曲考核再評級了，江秦柯瞥了眼司空明，「這次你有把握進a班嗎？」

「當然。」司空明眼裡是勢在必得，「不過你到底哪裡得罪那個傢伙了？」

他看到遠遠的程明覺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瘋狗一隻，逮誰咬誰，誰得罪他了。」江秦柯挑了挑碗裡的黃瓜絲，不甚在意。

程明覺走過來了，帶過來的還有好幾個扛著機器的工作人員。

司空明沖他們笑了一笑，率先衝程明覺打招呼開口：「你好。」

程明覺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都要頂到頭頂上去了：「我找的不是你！」

他直接對上江秦柯：「江秦柯！」

司空明對著攝像頭露出一個尷尬又為難的笑，像是很苦惱糾結，倒是蠻上鏡的，一個攝像老師把鏡頭默默地轉向他。

江秦柯也放下手裡的筷子，算得上和煦地問：「你找我有事嗎？」

程明覺在節目組的這一週簡直是被「寵」上天了，無論他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話，無論他做什麼跌破眼界的舉動，攝像老師都偏愛他。

偏愛到他哪怕只是隨隨便便說了一句話，就會有很多臺機器衝上來對著他一頓拍，走到哪裡都是一副「眾星捧月」的姿態。

當然，導演他們只是覺得程明覺容易招黑的體質在這樣的真人秀中，很博人眼球，很適合作為衝突的賣點，甚至還期待程明覺說出一些更大膽放肆的話。

所以自認為拿了逆襲劇本的程明覺，再對上江秦柯的時候，甚至比一週前的初舞臺表演更加有底氣了。

「哼！你這一週在a班的感覺怎麼樣？」程明覺滿臉都是不屑，「好好珍惜吧，今天的等級再評定之後，你可能就再也進不了a班了。」

江秦柯微微蹙起了眉，像是聽不明白程明覺的話：「為什麼？」

「因為我一定會取代你在a班的位置！」程明覺大膽地放下狠話，毫不意外地收穫了導演組「激動」的眼神。

「快快快！鏡頭懟到江秦柯臉上去！又是一個爆點！被當面挑釁的江秦柯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呢！」導演組交換了好幾個眼神，心臟狂跳。

江秦柯聽了這句話有些意外，他撓了撓頭：「你是覺得你的水平達到a的意思嗎？」

「當然，」這麼多訓練生，導演組唯獨只拍他，他當然是最出色的一個！程明覺矜傲地點了點頭，「我不僅會進a班，而且還一定會把你比下去！」

江秦柯笑著搖了搖頭，對著程明覺挑釁的眼神，緩慢而淡定地吐出四個字：「那你加油。」

「抱歉，我吃好了，要回訓練室繼續練習了。」

他忽視程明覺欲言又止，一腔戾氣無處發的表情端著餐具站了起來，司空明也親熱地一起站起來，兩個人勾肩搭背、熟絡極了一般往練習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