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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得指尖發麻,只能慢慢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膛,緊緊按住以緩解那疼痛的感覺。
!
迎著萬鯉帶著「終於抓到你的小尾巴了」的小小驕傲的含笑眉眼,江秦柯的眼眶一層一層發燙髮紅。
他心臟的那股子劇痛已經過去了。
只有那劇痛帶來在眼眶的生理反應強調著它的存在。
它好像在叫囂著說些什麼,大概是——別信任她!
別信任她!她都是騙你的!
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大騙子!
她只是把你當一個隨隨便便、可有可無的床-伴而已!
她不會和你結婚的,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她不愛你啊!
江秦柯別過頭去,猛咳兩聲,動靜大到幾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他雙目通紅,低下頭的臉上青筋縱橫。
他咬著牙忍過那一陣子從腳趾頭到發尖的寒顫,口裡已經是一片血腥之氣——他咬破了舌尖。
「江秦柯!你怎麼了!是不是昨晚受涼了!」萬鯉驚撥出來,嚇了一跳,她連忙順了順他的胸膛,一雙嬌嫩的手毫無章法地亂摸。
江秦柯無力地掙開萬鯉的手,掙扎著從沙發滾到地上,疼痛過去後的心慌讓他錯了一拍呼吸的節奏,他艱難地喘著粗氣,過了很久,才雙手撐地從地上爬起來。
一起身就看到萬鯉擔憂到有點害怕的模樣。
江秦柯愕然低頭摸了一把臉,才發現舌尖的血順著嘴角滑下來,一滴滴滴到衣服上,可怕得嚇人。
「你、你、你怎麼了?」萬鯉是真被他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病-態嬌弱小奶狗啊,動不動就吐血?
江秦柯胡亂摸了一把愣了一愣,忽然笑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哈哈,萬姐姐信了吧!這是血包!」
然後就是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的樣子,直把萬鯉氣得頭疼,揚起拳頭就是在他後背上猛敲兩下。
奈何小奶狗後背全是肌肉,這小拳頭敲到他身上和沒敲一點區別都沒有,只是逗得他哈哈笑,反倒是萬鯉手疼起來。
萬鯉更生氣了,張嘴就要咬他,江秦柯連連求饒,在偌大的房間裡亂躥,直到看萬鯉真生氣了,才老老實實把胸膛遞到她臉旁,大義凌然道:「你咬吧!」
萬鯉瞪圓了眼睛翻了個白眼,揪著江秦柯的耳朵好一陣蹂-躪,把他耳尖都揉紅了才算出了口惡氣鬆了手。
江秦柯委委屈屈蹲在牆角揉了好一陣自己的耳朵,然後扁了扁嘴湊到萬鯉身邊:「萬姐姐,我只是太高興了,想和你開開玩笑而已。」
他壓低了聲音,遏制喉間的刺痛:「嚇到你啦?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被他沙啞的聲音拖得又長又軟,聽在耳裡彷彿是在說著床間的情話。
萬鯉的臉一下子就不自在地紅了,尷尬地左顧右盼。
然而還沒等她平復好心情,江秦柯就換了身衣服,套上了大衣外套,笑語盈盈地準備出門了。
「我去拍戲啦,」江秦柯淺淺一個吻落到萬鯉額頭,他悄悄地補了一句,「得準備聘禮啊。」
萬鯉被他逗得想發笑,剛才繃著裝生氣的臉也沒了,反而興致勃勃地拉住了江秦柯的手:「帶我去吧,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拍戲的。」
「反正我們已經公開了,也不怕別人怎麼說。」
江秦柯無奈地捏了捏萬鯉的手,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可是,只看著萬姐姐,我心裡就暖暖的,直想沖你笑。」
「還怎麼拍戲啊。」
萬鯉被他的情話撩的不要不要的,一雙大眼睛眯了起來,笑語盈盈道:「那我就不去打擾你啦!」
江秦柯笑了笑,推門走了。
萬鯉目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