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3 頁)

他看著那對手掌看了半晌，這才又緊緊攥成拳頭。

自己和陸晚晴離婚的進度必須加快了。

溫欒想。

因為他已經有了短暫失明的跡象了。

前些天去複診時，他與醫生的對話再次浮現在他的腦子裡。

&ldo;你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rdo;

&ldo;我經常會感到頭疼。&rdo;

&ldo;除此之外呢?&rdo;

&ldo;沒有了。&rdo;

&ldo;剛才你檢查的結果不容樂觀，你先前存留在腦子裡的那個血腫，並沒有被吸收，而是變大了……而且，它已經開始在你的腦子裡流動了。&rdo;

&ldo;醫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就是……你的腦子裡有一顆定時炸彈。他可能會讓你失明，也有可能造成癱瘓。&rdo;

……

夜半，涼秋哄睡了兒子之後，又回到自己房間裡開始奮筆疾書寫著論文。忽然，她的手機響了。她翻過手機一看，只有兩個字：&ldo;開門。&rdo;

涼秋撇了撇嘴，帶著些無奈，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大門口，將門開啟。一團黑色的影子忽然就躥了進來，緊緊抱住了她，並在她的鎖骨和臉龐上肆意親吻。

涼秋被嚇了一跳，瘋狂捶打著這個不速之客。就在她幾乎都要失聲尖叫的時候，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ldo;媽咪?你們在做什麼?&rdo;惜時揉著眼睛，站在房門口，好奇地問道。燈，顯然也是惜時開啟的。

&ldo;沒、沒做什麼。那個，寶貝你先去睡覺吧。&rdo;被兒子看到自己和溫欒糾纏在一起，涼秋有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羞愧感。她慌忙將還睜著惺忪睡眼的惜時又帶到床上，蓋好了被子。

&ldo;媽媽?&rdo;臨關上夜燈前，惜時又叫了她一聲。

&ldo;嗯?&rdo;

&ldo;那個，他……今晚上會睡在這裡嗎?&rdo;

惜時的問題讓涼秋一愣，她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己的兒子，只得反問道：&ldo;你希望他在這兒嗎?&rdo;

惜時沒有表態，只是將被子拉過頭頂，甕聲甕氣地說道：&ldo;媽媽晚安。&rdo;

&ldo;晚安。&rdo;涼秋被他的可愛舉動逗笑了，她知道，這是惜時預設溫欒可以留在這裡過夜的表現。

出了兒子的房間，涼秋發現客廳裡還是一片燈火通明，可是那個高大的身影卻失蹤了。她往自己的臥室裡一看，果然瞧見一個頹廢的背影坐在那兒，望著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ldo;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有點奇怪。&rdo;涼秋靠在房門邊上，皺著眉頭說道。

自打兩人重逢以來，溫欒就一直遵守著兩人之間的那些不成文的規矩，並嚴格按照那份荒唐可笑的情人合約行事。像今天這麼情緒失控的溫欒，她很少見到。

&ldo;我……沒事，我只是……&rdo;溫欒說不下去了，正好這時涼秋走了過來，於是他又再一次地抱住了她。

&ldo;是工作上不順利嗎?&rdo;見到他的情緒如此低落，涼秋先前那些埋怨也說不出口了。在這種時候，彷彿溫欒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是虛無，而她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溫欒默默搖了搖頭，伸出手來撫摸著這張他日思夜想的面容。

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