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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錄取了一百零二人,每個人差不多二十份,不到一刻鐘就看完了。
一個類似的都沒找到。
周智問:「都什麼情況?」
粱顯道:「兄弟這邊沒有喪偶,也沒有未婚。」
房慈點點頭,「我這裡也是。」
大趙拍了拍卷宗,「只有喪偶的外地舉子,和喪偶的京城本地人。」
秦禛手裡的卷宗壓根就沒有類似的人。
李準的唇角悄悄地勾了起來,跟站在身後的黑不溜秋的小子說了句話。
那小子出去了,不多時帶著兩壺熱茶進來了,「不著急不著急,先喝口茶。」
幾人分別感謝了一聲,但誰都沒有端茶杯。
周智道:「難道三月畫舫給的訊息是錯的?」
粱顯道:「也可能那人從一開始就隱瞞了身份。」
房慈扁扁嘴,「都有可能。」
秦禛道:「三月畫舫沒必要給假訊息,應該是一開始就隱瞞了身份。」
大慶不允許官員狎妓。
大趙哀嚎道:「那可上哪兒去查誒?難道要挨家挨戶搜不成?」
李準笑道:「殺了人還不跑,等著你們上門嗎?」
他這風涼話來得很及時。
大家計程車氣更加低落了,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秦禛沒搭理李準的幸災樂禍,默默把線索重新盤了一遍。
如果她是那個中年舉人,想娶美嬌娘卻沒有錢,那麼身份就是唯一的籌碼,換句話說,舉人的身份應該是真的。
如果身份是真的,有沒有原配其實不能確定,但按常理推之,此人在科舉前進妓館,大抵是沒有女人的。
剩下的就是籍貫,說是外地,但會不會就是京城人——讀書人講究說官話,三月畫舫的人不會注意這些。
秦禛對大趙說道:「你把京城的喪偶的官員卷宗給我。」
大趙翻了翻,找出其中兩份。
秦禛開啟第一份:汪元真,二甲第十八名,翰林院庶吉士。今年三十四歲,喪父喪偶,三子一女,家住南城同心衚衕第八家。
第二份:繆延,二甲第四十五名,合安省信州四義縣縣令。今年四十歲,喪偶,無子女,家住京城西北儒林路第三家。
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走吧,我們去這兩家看看。」
周智道:「不是外地人嗎?」
粱顯道:「娶了個妓子,肯定不會實話實說。」
房慈開動腦筋,「那會不會其他也是假的,我這裡還有兩份嫡妻還在世的。」
秦禛想了想,把這兩份拿過來,一併看了一遍。
大趙有了精神頭,「走走走,看看去。」
李準道:「這些卷宗還要嗎?」
周智吃不準,用目光徵求秦禛的意見。
秦禛在其中一份卷宗上敲了敲,「不用,如果所料不差,必定是繆延。」
五個人呼啦啦下了樓。
李準對黑小子說道:「你偷偷跟著走一趟。」
黑小子答應一聲,飛也似地出去了。
隨後,司徒演進了門,「怎麼樣,能抓到人嗎?」
李準挑了挑濃眉,「我覺得不能。」
司徒演端起一杯沒喝的茶喝了一口,又放下了,對小廝說道:「去泡壺好茶來,咱們慢慢等。」
大約半個時辰後,黑小子回來了,稟報導:「司徒先生,李校尉,人抓到了。」
司徒演笑著說道:「李校尉輸了,掏銀子吧?」
第31章 堂審
李準爽快地掏了銀子。
他問黑小子:「怎麼這麼快,抓到誰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