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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何媽媽擔心地說道:「娘娘,是不是皇上知道了?」
琉璃點點頭,「會不會殺頭?」
秦禛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既然要殺頭,還送我回王府換衣服作甚,直接壓到大牢豈不是更好?」
「啊……」琉璃如釋重負,撫掌道,「姑娘說的對呀。」
何媽媽道:「什麼姑娘,叫娘娘,不然到宮裡叫錯了,小心你的腦袋。」
琉璃吐了吐舌頭。
秦禛先到大明宮含章殿東暖閣,建寧帝和景緗之都在這裡。
兄弟倆一個坐在御案內,一個坐在御案旁,同款帥臉,同款嚴肅,與鋪陳莊重的陳設極為搭配。
小太監擺好拜墊,景緗之也站了起來。
秦禛行跪拜大禮。
建寧帝隔著御案凝望她片刻,到底讓她平了身,「顯之說,昨夜多虧弟妹示警,可曾受到驚嚇呀?」
顯之,景緗之的字。
秦禛沒想到景緗之聽出了她破了音的示警,不由意外地看了景緗之一眼,只見他心不在焉地站在御案旁,穿著一席玄色常服,眼底發黑,顯然一宿沒睡。
她說道:「多謝皇上垂問,臣妾無礙。」
「呵呵。」建寧帝笑了兩聲,「不愧是秦老將軍的孫女。聽說你剛當上捕快,就破了洛水邊的一起大案,真乃膽大包天、智勇雙全啊。」
秦禛斜睨景緗之一眼,後者無動於衷,只好乾笑兩聲,「皇上謬讚,請皇上責罰。」
建寧帝不置可否,起了身,朝大殿外走去。
景緗之緊隨其後。
秦禛只好跟上。
皇宮裡植被不多,尤其含章殿一帶,光禿禿,寸草不生,視野極好。
秦禛想,王府的方寸院周圍也是如此,如果景緗之不去找她,刺客可能會因為無處藏身而無法下手。
說到底,他遇刺,她也脫不開幹係。
景緗之用餘光觀察著秦禛--秦禛雙手袖在袖子裡,照舊拖著步子,面色如常,沒有忐忑,亦沒有不安,如同在王府一般。
此乃大家風範。
他想,如果她不是他的妻,而是一個陌生人,他或者很欣賞這樣的姑娘吧。
一行人徑直向後走,在月華宮處轉了彎。
月華宮是陸皇后的居所。
秦禛在心裡打了個問號:難道是……皇上讓皇后給她講女德?
不能吧。
秦禛搖搖頭,如果僅僅如此,建寧帝和景緗之沒必要跟著。
但無論如何,此事都有些詭異。
秦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月華宮,陸皇后早已迎在外面。
她穿著薑黃色緙絲褙子,下面搭配靛藍色馬面裙,雖不如何美貌,但氣質嫻雅,頗有書卷氣。
陸皇后先見過皇上,然後景緗之和秦禛一併見過陸皇后。
雙方寒暄一番,一同進入月華宮暖閣。
大家喝了一回茶。
建寧帝道:「弟妹肯以王妃之尊,去順天府做一名捕快,為京城百姓效勞,朕應該謝你。然而,女子公然當差實在有傷風化,牝雞司晨向來是大忌,朕不能等閒視之。」
秦禛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完了,果然想讓陸皇后整治她了吧。
她鄙夷地看了景緗之一眼——出爾反爾的狗東西,不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嗎?
建寧帝把她這一眼看得分明,解釋道:「顯之不在家,他的家自然也是朕的家,弟妹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
秦禛摸摸鼻子,默默罵一句髒話,笑道:「多謝皇上關照?」
建寧帝對陸皇后說道:「喜怒不形於色,弟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