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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郯雁官拜國子監祭酒,是僅次於大祭酒的官職,相當於現代的副校長。
當然,她這個副校長可是有不低的官職,且還有實權,國子監乃是匯聚天下英才,為朝廷培養未來官員的地方,她身居職位很重要。
這邊周清捧著書的手就是一抖,趕忙招手:「快,快叫人進來說話!」
那邊下人轉身開啟門,把人引來進來,周清特意揉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吳郯雁身後進來的年輕女子。
等著下人將門關上,她還沒回過神來,吳郯雁便打趣到:「老師,幾時您對學生這般愛護了,竟盯著學生一個勁的看。」
她在周清一向以學生自居。
聽她說完,周清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放下手中的書,三步並作兩步的向晏殊走去,眼中已經濕潤了。
嘴上卻還說著:「去去去,我這哪是看你,我這是看我孫女呢!好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都怪吳郯雁跟她保密,害她只知道找到了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如今在孩子面前問起來,顯得自己多不稱職。
晏殊看著眼前兩鬢斑白的老人,看她無處安放,想要伸出又怕她不喜的手,安然一笑主動握住。
「晏殊,殊途同歸的殊。」
一聽這個名字,周清再也忍不住淚意,半百的老人,就這麼牽著孫女的手,在那哭的稀里嘩啦的。
「是了是了,這是你父親當年求我取的名字,我翻了幾篇典籍才定下,你父親當時特別喜歡這個殊字……」
被空氣中悲傷的氣氛所感染,晏殊心裡也不好受,她知此時說啥都無法安撫老人痛失愛子的心,只默默的幫人擦著眼淚。
到底是個宰相,若不是因為今天見到孫女,周清也不至於就這麼情緒失控,哭過一會才恢復如常。
接下來自是免不了一番噓寒問暖,晏殊沒有原主的記憶,只能推說時間太久記不清,倒是把她遇見的事一一說來。
周清聽著,唏噓不已,她孫女這些年過的可還真不容易:「蘇珺啊,我要好好謝謝她,至於蘇珺那個女兒,什麼蘇將軍的,你就少理她,一個武人搞什麼以棋會友,要送銀子就光明正大的送!」
「邊疆那邊經常傳聞她手段奇巧,其實就是個不愛循規蹈矩的,我看你也不是願意守規矩的人,你倆在一起天都得掀開半邊。」
晏殊眼睛眨了眨,臉上笑意就沒斷過。
本以為做宰相的人,到底會嚴肅一些,她還以為是個不好溝通,也不願流露感情的老人呢。
結果今一見才知,她這個祖母的性格非同一般,且看人很準,都能看出她不愛守規矩來,厲害厲害。
她畢竟是現代人,就算在現代遵紀守法,但來古代之後也會格格不入,如今雖說適應了大部分制度,但骨子裡的確有一顆離經叛道的心。
「好,您說少搭理就少搭理。」今天第一次見面,還是這麼慈愛的老人,晏殊不介意說話多順著她點。
周清一歪頭,手指在她腦門上一戳:「你這孩子,跟你爹一樣,表面比誰答應的都快,其實心裡最有主意!」
「祖母就是隨口說說,主要現在形勢複雜,蘇珺那個閨女性格很特別,你想接觸我也不攔著,但你心裡也要有個數。」
「對了,來的路上可曾帶什麼行李?你就留在這吧,讓她給你把東西送過來,既然相認了,那你住在祖母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心裡已經有了會被留在這裡的準備,晏殊也不意外,當即點頭應下:「好,孫女倒沒帶什麼東西,不過我得親自去接我夫郎來才行,他自己過來我不放心。」
周清驚喜的睜大眼睛,復又瞪了一眼吳郯雁:「你在信上什麼都不說,連殊兒娶夫這麼大的事也不知會,害得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