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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她莫不是嫌棄這場宴會過於簡陋,瞧不上本官和督考大人的面子,才找了個藉口不來?」
許邯沒想到,坐上的大人竟然如此質問,實在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不,不,晏娘子真的是有很大的麻煩,才沒有到場。」
「小女只是一屆學子,恬為榜首,但也有讀書人的品德,不會造假騙人,請大人相信晏娘子真的是有苦衷的。」
許邯家貧,每日賺錢還要兼顧讀書和照顧弟弟,在讀書方面用足了功夫,可是為人處世這門言傳身教的本領,她卻是沒有地方學。
她不知道該怎麼為晏殊說情,只好一味用自己的品德來保障,聽得坐上兩人差點沒憋住笑。
韓玉書忽然站起來,先是向吳郯雁與知府施禮,然後便義正言辭的說到。
「據我所知,你家貧寒,曾為了給弟弟治病在醫館佘過許多銀錢的湯藥,並許諾歸還,可至今還沒還,欠別人錢的人,還好意思拿自己的信譽給別人擔保麼?」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原本還想逗逗許邯的知府便沒有出聲,靜待事情的發展。
似乎是韓玉書突然站起來驚到了她,亦或者是因為對方揭開她的痛處,許邯的臉開始發紅,握著拳頭有些發抖。
「韓娘子,你,你怎可這般說我,我如今在通州省,自然沒有辦法還錢,可是我回到家之後,肯定會把錢還上的。」
「況且,家貧並不是佐證一個人品德的標準……」
都不等她說完,那邊韓玉書一笑:「噗嗤,你現在說的好聽,可到時候衣錦還鄉,恐怕早就會把這茬忽略,人家也會礙於你現在的身份不敢聲張,這錢還不還,還沒準呢。」
她這話說的看似有理,可全都是無端的猜測,若是一個一個的揪著,必能挑出不少錯處。
若是吳郯雁亦或者知府,一個無稽之談甩出去,就能叫她啞口無言,可許邯與她們不同,韓玉書就是抓住她見識少,不太會與人爭論的特點,一口氣說出這些話來。
果然,許邯的臉紅了又紅,可就是崩不出半個字來,許鄲坐在遠處幹著急,想幫姐姐說話,可這時候明顯不是他能發聲的。
「鄰裡鄉親對我姊弟兩個百般照料,我怎麼可能故意忽略,韓娘子你未免對在下太過看輕了!」
語氣加重,許邯已然被帶跑偏,開始與韓玉書置氣,忘了站起來說話的目的。
這廂韓玉書一笑,恭敬的望著坐上兩位大人:「許娘子自己都顧及不暇,怎還為旁人造假?不如趕緊坐下的好,免得更惹大人生氣。」
她說完之後,看著坐上的兩人對她笑,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覺得兩位大人一定是很生氣有人缺席的,更會生氣有人站出來幫缺席的人說話,但礙於面子才不好破口大罵。
她替兩位大人說出了心裡話,也正好在大人們面前露個臉熟。
知府大人常年駐守在通州省,在上京的關係不多,但督考大人可不同,她從上京而來監考,此事結束之後是要回去任職的。
到時候她去上京參加會試,若是再見到這位督考大人,再從中操作一番,想必考過會更加容易……
「韓娘子說的對,在下也是如此認為。」
「不願來便不來,這位晏娘子想必是個『厲害』人物嘞,瞧不上咱這鹿鳴宴。」
前有韓玉書打頭,與她有相同想法,亦或者是存了其它心思的人,也都紛紛出聲斥責痛罵。
都想著透過痛斥大家共同的『敵人』而拉進與眾人的距離,一時之間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坐上兩人具是一笑,這些學子與家中長輩沒有學好,還是太稚嫩了些。
吳郯雁想要開口結束這場無意義,且越聽越變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