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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傅白瓷莫名發訊息問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下意識嘴貧了幾句，接著那邊就杳無音信，傅鴻羽還以為是他說的話傷了妹妹的心，趕忙發了一堆訊息解釋，結果也是石沉大海。

他左思右想，覺得不能是秒睡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於是便有了這通電話。

聽到他的問話，傅白瓷心虛地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含糊地轉移話題：「嗯，哥你給我發訊息了？」

「對啊，我剛才就是瞎說的。」傅鴻羽沒聽出什麼異常，只顧著解釋，「其實我一點也不覺得你麻煩，我的意思是，如果是你的話，再麻煩一點也沒關係，畢竟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嘛，你不麻煩我誰還能麻煩我，誒也不是，反正就是不管別人說了什麼，你都要知道，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是我們家的驕傲。」

他的話有些上句不接下句，沒頭沒腦的。

但傅白瓷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也看到了他後來發過來的那些訊息。

【傅鴻羽：？？？人呢？】

【傅鴻羽：真eo了？】

【傅鴻羽：誒，我剛剛亂說的，你也不是特別任性，不是，就是雖然你有點任性，但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任性，在正經事上，你很有分寸，不會給別人帶來任何困擾。】

【傅鴻羽：雖然你很固執，但那是為了自己的夢想，這叫堅持，我總說你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主要是心疼你選了一條很難走的路，其實你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傅鴻羽：你是一個小麻煩精，但你也不會去麻煩別人，只是麻煩麻煩我和宋南星，連爸媽你都不會去麻煩，我一點都不介意，我想宋南星也不會介意，我還巴不得你多麻煩麻煩我。】

【傅鴻羽：總之，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有主見，有理想，有勇氣，善良，聰明，為了夢想堅持不懈，因為看見電競圈的不平而努力想要改變，哪怕因此前路艱險。】

【傅鴻羽：我一直不好意思告訴你，你從小到大都是我的驕傲，別人都羨慕我有個這麼優秀的妹妹。】

密密麻麻的訊息，看得傅白瓷眼睛發酸發熱，說不出是累的，還是感動的，電話那頭，傅鴻羽還在喋喋不休地剖析內心，他這輩子對傅白瓷說的心裡話可能都沒有今天一晚加起來多。

「小白你真的……」

之前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滿心的低落情緒，在看到宋南星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更是被傅鴻羽的聲音抹平得一乾二淨。

只剩下填滿內心，多到溢位在嘴角，掀起的弧度。

傅白瓷低低地打斷了他：「哥。」

傅鴻羽一下子安靜下來，應了一聲：「嗯，哥在。」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傅白瓷的聲音輕得像拂過水麵的微風，「我很愛你。」

「……」電話那頭突地傳來一個清脆的碎裂聲，隨即飛快地被結束通話。

大約過了十秒鐘以後，傅白瓷的手機連續震動，收到了幾條微信訊息。

【傅鴻羽：[微信轉帳]】

【傅鴻羽：下次別這麼肉麻！】

【傅鴻羽：早點睡覺，女孩子少熬夜，錢拿著買點護膚品。】

【傅鴻羽：[語音訊息]】

點開語音，就聽到傅鴻羽別彆扭扭、含含糊糊地聲音：「那什麼……我也愛你，晚安！」

最後的尾音，急促地彷彿有人拿著刀追在他屁股後面砍。

傅白瓷沒忍住，「噗」地笑出聲。

笑著笑著，她不經意間往旁邊瞥了一眼，對上一雙同樣含著笑意的眼。

「……」

接電話前的回憶突然湧入腦中，耳尖不自覺地燙了起來，有些不自在地微微錯開了視線。

宋南星見她終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