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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昭言反應過來後愣在原地,面龐即刻漲得通紅。
他難堪地對摺墨伸出手:「對不起……我再把手帕拿回去,給你洗一洗……」
折墨沒有給予回應,而是攥著手帕,單手撐著躺椅的扶手站起身。許是腿有不適,身上有傷,他在原地緩了許久才穩住身軀。
昭言十指微微蜷縮,因為對方長時間不予理會,所以窘迫地把在空中滯留的手收了回去。
幾秒後,折墨朝昭言所在的方向挪動步伐。
他站定在昭言面前,陰影傾覆而至,昭言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折墨沒有跟進,就著二人的距離,微微彎腰在對方的身上嗅了一下。
如此近的距離,近到昭言可以看清他低垂的眸,纖長的眼睫彷彿落了層化不開寒霜,極其冷漠,極其安靜。
昭言警惕地屏住了呼吸,直到折墨主動拉開二人的間距,他才獲救般舒了口氣。
「原來是鼎香。」折墨分辨一番後,開口。
昭言愣在原地。
明明他此刻並沒有釋放資訊素。
可正如蕭溯每次靠近他都能聞到蜜桃味一樣,這些人的嗅覺比現實世界的alpha們靈敏許多,隔著腺體上一層雪白肌膚,他們都能準確地捕捉氣味來源。
「尊上沒有教過你,在外要控制好這股味道嗎。」折墨語氣淡淡的。
他將手帕還給昭言,出聲提醒:「你該明白,寒山所有修為在意欲期的弟子,他們內心出現無法抑制的悸動,心性重塑,意志不穩,誘惑在他們的眼底會被放大無數倍。
此時一個隨時散發著鼎香的爐鼎出現在他們面前,後果如何,你當真猜不到?」
昭言難堪地偏過頭,對方彷彿指責他過於放浪的話語,讓他沒有辦法再直視折墨那雙冷漠的眼睛:「……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
「你不用跟我道歉。」折墨緩步走回座位,面龐波瀾不驚,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看穿了昭言所有的把戲,諱莫如深。
他問:「你來此的目的是什麼。」
「你的腿,因為我舊傷復發,所以我來看看你……」昭言頭低低垂著,耳尖燒得發燙。
他實在害怕折墨以為他是故意帶著一身鼎香引誘對方,手帕上有味道,面板上也有,好像他本性就是一個放浪形骸的爐鼎,肆意招搖著希望每一個男人親近。
「無礙。」折墨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過幾天便會痊癒。」
「抱歉。」昭言攥住五指之間被折墨還回來的手帕,他用了很大的力,因此指尖泛白,因此手腕發顫,「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這句話,他逃似的後退幾步,轉身離開。
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所以會這麼難過。
畢竟折墨並未說什麼過分的話語。
昭言眼眶不由自主地泛了紅,他抬起衣袖聞了聞,又伸手重重揉了揉自己的腺體,把擦過腺體的手再次送到鼻尖下。
他什麼氣味都聞不到……
回到寢殿後,昭言再也沒有踏出此地半步。
他老老實實地幫蕭溯打掃完屋子,就洗好澡上床躺著,像條死去的魚一樣,一動不動。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失神地看著天花板,表情呆滯,門口傳來開門聲他也不知道。
「不掌燈?」蕭溯看了眼黑漆漆的室內,抬手一揮,周遭的蠟燭一根接著一根燃起,照的室內通明。
昭言這才從床上爬起身,坐在原處看著蕭溯步步靠近。
蕭溯凝視他乖巧的容顏,唇角勾出一絲笑:「你這是什麼眼神?」
他坐在昭言身邊,抬手揉了揉對方尚未完全乾透的短髮:「剛洗完澡?」
「嗯。」昭言點頭,在蕭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