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這大概是第一次,方知有這麼一本正經地喊他名字,以至於他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名字明明叫『涼』,結果發起了燒?」說著,方知有就自顧自地笑個不停。
祝涼翻了個白眼,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才將溫度計取出來一看…
「幾度?」見他量好了,方知有才收斂了笑容問道。
「三十八度八…」祝涼也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
所以這傢伙是發著燒打獵還瞄那麼準?
只見祝涼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卻根本感覺不出燙還是不燙,這時,從旁邊突然橫過來一隻骨節分明而又修長的大手…
「再這麼燒下去,腦子估計要壞,你的獎金我就不客氣了。」方知有說著又站起了身。
「你幹嘛去。」祝涼下意識問道。
方知有一邊撩起自己的袖子一邊回過頭答道:「給你燒熱水,你自己說沒洗澡不準上床的。」
「……」聽了這話,祝涼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神色,卻並沒有再開口。
沒有等到下文的方知有倒也沒介意,哼著小曲就去提水壺了。
方知有自認算個隨性的人,但大多是對自己隨性,吃也好穿也好住也好,要求並不太高。
大概是因為性格懶散,交朋友到點頭的地步就夠,要真走心就太累了。
可也是因為這樣,他從來都覺得和人交往只要兩不相欠就好,一旦欠了點什麼,要彌補那就是理所應當的。
至於彌補到什麼程度,很多時候他拿捏不準。
尤其是蔣繁死後,他意識到有那麼多的虧欠卻無處去還時,才真正明白死亡的恐怖。
死亡,可以讓你想對一個人好卻又無能為力。
山川大海阻隔不了的愛,卻能被死亡輕鬆地攔截。
祝涼就那麼坐著,看著他生爐子燒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熱水燒好以後,方知有又回過頭笑嘻嘻地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洗?」
「我是發燒又不是智障…」祝涼捂了捂臉有些無奈地說道。
本來方知有就是嘴欠調侃一下而已,於是把燒好的熱水提進浴室以後便又坐回去了。
打了差不多六七個哈欠以後祝涼才從浴室裡出來了,一邊用他那塊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說道:「我給你留了點熱水,你也趕緊洗了。」
「哦——」方知有應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進去一拎,這熱水竟然還有大半壺…至於這麼節儉?
難得洗了個熱水澡,出浴室時飯桌上又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晚餐,這種鬼地方竟然還能給他帶來那麼一絲絲的幸福感。
胖子的紅燒兔頭果然味道不錯,也不知是不是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在,眾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接下來又是幸福的睡覺時間。
世間苦楚,唯有夢鄉可以藉以一避。
祝涼作為病患,白天覺得自己燒退了才讓方知有湊過來睡,可現在自己又燒回去了,為了不傳染給他,也就沒敢再讓他上床。
於是乎方知有同志乾脆裹著自己的羽絨服大衣窩在沙發上睡了。
也許是睡得不夠安穩,第二天從沙發上驚醒的方知有同志忍不住捶胸頓足,怎麼又夢見蛇了……
接下來的兩天眾人都窩在了木屋之內,顯然是心有餘悸,以至於對野豬野兔的渴望都不那麼高了,倒是看向莉莉絲的眼神逐漸變得不那麼友善…
祝涼的燒也慢慢地退了下去,兩天之後,方知有同志才重新回到了床的懷抱之中。
「各位。」胖子突然一本正經地沖眾人喊道,「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眾人的視線紛紛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