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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申生這個人,他和崔氏的關係很好,他以前破落之時,是崔家提拔重用的他,他對崔家也很有感情。」張和說道,又兀自笑了笑說:「當然這些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張和話鋒一轉說:「不過,我可以讓你見崔陵一面,他此刻應該和申生在一起,我猜想他會一起來到魯陽,我答應你,倒時可以讓你見他一面,你也有近三年沒有見過他了吧。」
林姷平靜的臉上終於浮現了一點笑意,但卻是嘲諷,是無奈和心酸,她說:「不見也罷。」
月末,張和與高煥繼續向西南的堵陽攻進,因為戰事激烈,張和勸諫高煥將林姷留在魯陽。
大軍準備拔營的前一晚,林姷忽然想見高煥了。
也沒有什麼原因,她只是想他了。
她坐在帳子外看著天上的星星,看了許久,然後她起身去了高煥的營帳。
高煥正點著一盞油燈研究戰局,他以為是張和,看見是她後,他不由得一怔。
他已經許多天都沒有見過她了。
林姷說:「明天就要拔營去堵陽?」
「是」高煥說:「你就留在魯陽,越往南邊去戰事就越激烈。」他的聲音很平靜。
林姷說:「我想去宛城。」
自三年前匈奴攻破宛城後,宛城幾經易手,林姷再沒有去過。
高煥說:「攻下了堵陽再往南便是宛城。」他頓了頓,又說:「你想宛城了?」
林姷看著油燈上豆大的火苗,她的臉頰在火光的映襯下格外的柔和,這讓他也想起了那年的宛城。
宛城是他們的傷疤,所以他們幾乎都從來不曾提起宛城。
林姷說:「想了」
「想什麼?」他不覺得宛城的日子有什麼可懷唸的。
林姷仍是看著那火苗,她說:「想人生怎麼過得這樣快。」
高煥皺了皺眉頭,他很敏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他說:「你怎麼了?」
林姷笑了一下,轉頭看著他,她說:「沒怎麼。」
她說:「高煥,我想抱抱你」
高煥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拒絕她。
她輕輕的抱著他,靠在他懷裡,她其實有點害怕,害怕魯陽被攻破,害怕遇到楊緩,她不知道楊緩將會怎麼對她。
她實在是害怕,但她看起來仍是非常平靜,她想起不久前染上的瘟疫,她也是這樣靠在他懷裡。
林姷閉上了眼睛。
高煥摸了摸她的臉頰,冰冰涼涼的,他說:「你哭了?」
林姷沒有回答。
高煥說:「你哭什麼?」
林姷仍然沒有說話。
高煥說:「等攻下了南陽,荊州豫州,滅了漢國,我們就回北邊去。」
「北邊?」林姷終於開了口,她的聲音有些啞。
高煥說:「是北邊,比鄴城還要北,我們去鮮卑的故地,我說過那裡有成群的牛羊,有快馬,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回去過。」
「慕容氏怎麼辦?」林姷問。
高煥笑了,他說:「你怎麼這麼掃興,這個時候提什麼慕容,慕容都逃回了龍城,只剩慕容德一人,掀不起什麼風浪,現在南邊的局勢這麼緊,匈奴還在長安,慕容德實在是倒不出手來對付。」
他們就這樣說了很多的話,一直說到了天矇矇亮,林姷方才靠在他懷裡睡著。
早上林姷醒來的時候高煥已經走了,她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倏忽間想起了什麼事,立刻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她出了帳子抓過一旁留守計程車兵問:「崔鈺呢?崔鈺在哪裡?」
士兵說:「被軍師張和帶走了。」
林姷方才鬆了一口氣。
士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