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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姷心裡清明得很,只是她還不想和他撕破臉,便就一切由著他,衣裳散了,兩人糾纏到了一起去。
窗外烏雲掩過月亮,像是朦上了一層薄紗,忽遠忽近的勾魂似的聲音,是屋脊上正野合的貓兒。
第2章 幼狼
李風覺得自己是見了鬼。
他昨夜喝過酒,痛快的大睡了一覺,醒來後準備趁著清晨人少再到柴房去好好教訓一通那個像狗一樣愛咬人的臭小子。
等他到了柴房,只見那臭小子竟然已經穿好了衣服,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榻裡邊。
李風又看見地上橫倒著的裝著金瘡藥的瓶瓶罐罐,驚詫地說:「誰給你的藥?」
男孩沒有說話,忽的睜開眼睛,像是隻兔子一樣橫衝直撞的推到李風沖了出去。
好在李風早就有所準備,門外守著兩個拿棍子的的家僕,見男孩想要逃,迎頭就是噼裡啪啦的一頓打。
教訓這樣不聽話的總想要逃的奴才,李風有經驗。
李風抱膀道:「你這樣的骨頭硬的奴才我見多了,我勸你安分些,林家寬厚仁慈,你只要乖乖聽話幹活,別想著逃,有你好日子過。」
那男孩哪裡能聽見李風說什麼,棍子打在他身上,像是要把骨頭給打斷。
李風有的是法子。
打到不抵抗了,就命人給他餵鹽醃的荸薺菜,大鹽疙瘩進胃裡,齁的喉嚨裡都是苦水,接著就又重新關進柴房,能解渴的湯湯水水全部都給撤走。
看著男孩惡狠狠的眼睛,李風頗為得意地說:「我看這犟骨頭能挺到什麼時候」
另一邊,趙漾已經走了,肖兒進屋的時候林姷就像往常一樣在銅鏡前梳妝打扮,她今日穿的是一套水粉色羅裙,膚白賽雪,面若桃花。
肖兒邊打哈欠邊說道:「這個李風可真是惹人厭!」
林姷笑著把篦子放在小玉奩裡說:「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新買的奴才,一大早就帶人去教訓,吵死人了。」
林姷拿著珠釵的手稍停頓,目光落在銅鏡裡,她看著自己被趙漾吮的微微發腫的殷紅的嘴唇,一時發起了呆。
「他又想要逃?」她目光是呆滯的,嘴唇輕啟,彷彿說話的不是她自己。
「可不是,小姐你說他怎麼就非想要逃呢?現在外面這麼亂,到處都在打仗都在死人,他就算是逃出去了,自由了,不也還是死路一條。」
肖兒真是想不明白,逃出去也會餓死,或者被流寇殺死,安安分分的當個奴才有什麼不好。
以前也有過想逃的,可過了一夜也就想通了,像這樣倔的還是頭一個。
林姷垂著眼簾看著自己白細的手指,目光有些冰冷,又有些陰鬱。
過了一會兒,林姷道:「後來呢?」
肖兒說:「後來李風給他塞了鹹疙瘩,水都給撤了,現在已經有兩個時辰了,估計怎麼也該受不住了。」那滋味,鐵人都受不了,別說那麼一個渾身是傷的小孩子,肖兒心裡一陣唏噓。
林姷沒再說下去,坐回了床榻上看起了書。
到了傍晚,天色暗下,暑氣方才消了一些,林姷把書扔到了一旁,起身出屋。
肖兒嘰嘰喳喳地說:「我就喜歡小姐這點?天熱的時候從來不出門,不像趙掌事,太陽越是大,他就越是往外面跑,跟在他身側的趙剛可真是有苦難言。對了,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柴房」林姷淡淡地說。
「柴房!小姐你去哪裡做什麼?」又琢磨道:「是去看那個小男孩嗎?」
林姷隨口應了一聲。
「小姐你怎麼這麼在意他呢?以前還從沒見小姐對哪個奴才這麼上心。」肖兒嘟囔道。
這話恰好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