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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可能也沒見過這麼強勢的玩家,她倆對視一眼,居然照做了。
左邊的喜娘繼續梳頭髮,右邊的喜娘沒事幹,只能插著兩手,吊著個嗓子誇兩句。
「小姐可真是花容玉貌,傾國傾城呢。」
駱白櫻熟練給自己畫著眉毛,順口問道:「你倆看我眼熟嗎?」
「……應該眼熟嗎?」
她笑了笑:「不應該。」
「?」
她其實也想看看這遊戲內容究竟是什麼,既然員工沒認出自己,就先不提了。
等化妝完畢,喜娘給她戴上沉重得能把脖子壓彎的鳳冠,又蓋上了一塊綴著流蘇和珍珠的紅布,這就是新娘的紅蓋頭。
喜娘在她耳邊陰森森開了口:「吉時已到,請小姐出門上轎。」
駱白櫻甩開她倆意欲攙扶的手,腳底生風、衣袂翩飛,走在最前面推開了房門。
「行啊,那別耽誤工夫了,快點吧。」
兩位喜娘:「……」
真沒見過這麼心急的。
庭院裡種滿了不知名的嫣紅色的五瓣花,遠觀像是在月光下燃燒著成簇的火焰。
迎親的花轎排得整整齊齊,只是轎子四角墜著雪白的布條,抬轎的轎夫也都穿白色麻布長衫,面色如紙、形容枯槁,這情景越看越詭異。
這座大宅院,除了駱白櫻之外,似乎還安置了許多別的女玩家——或者說,準新娘子。
穿著嫁衣的新娘們,接二連三被喜娘領出來,再被送進那些轎子裡。
駱白櫻在上轎之前,特意將蓋頭掀開一點點,簡單數了一下新娘的數量。
算上自己,大約是八位女玩家。
然後她就聽到跟隨的喜娘對自己說了一句:「請新娘子在半個時辰內製作好定情信物,儘量用心精美,等待少爺們挑選。」
她低頭一看,發現轎子的角落裡固定了一隻沙漏,細沙漏完的時間,大概就是半個時辰。
而轎中座位上擺放著一隻黑檀木的箱子,開啟后里面應有盡有,彷彿是什麼diy小寶箱。
女玩家們就要在這裡diy小玩意兒,當成定情信物送給所謂的「少爺們」。
剛才那喜娘還強調了一句「儘量用心精美」,可見和手藝是掛鉤的,這作業得認真完成。
不過駱白櫻並不打算認真完成,她隨便在箱子裡翻了翻,最後找了根紅線,又找了幾顆珠子,草草穿了一根手鍊,萬事大吉。
轎子被抬得晃晃悠悠,感覺是一直在往前走,鑼鼓喧天,嗩吶聲震耳欲聾,吵得很。
她本來想朝外面張望張望的,結果發現轎子四周都被封死了,前面的轎簾除了一層布,還被擋了一塊板,只留了一道很細的縫隙供她呼吸,但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轎夫的後腦勺。
她肯定也不方便直接暴力拆卸,影響npc正常工作,只能想點別的招兒。
所以她從商城調了一件透視鏡出來,這鏡子圓圓的巴掌大小,可以隨意按在任何地方,透過鏡面就能瞧見另一邊的場景。
這鏡子價格不算貴,只是等級稍低的玩家,通常礙於揹包允許攜帶的道具數量,不會優先選擇它。一般來說,究極副本的玩家們使用率比較高,畢竟知己知彼,也能探索未知區域,還是很實用的。
她將透視鏡安在了轎子的一側,低頭察看。
看得出,這裡的確是個比較富有的小鎮子,道旁建築青磚綠瓦,古色古香,只是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有的門楣門框封著白紙,臺階擺放白菊花,門上還貼著「奠」字。
這怎麼還喪事喜事一起辦呢?
而後駱白櫻視線一轉,就望見不遠處,有幾名明顯不是npc的男玩家匆匆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