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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姑娘!」
秦箏也沒想到聶昭突然發難,但既然已經撕破臉,自然要堅定地與她站在同一陣線,「鎮國公府守備森嚴,你小心些!不必為了我硬拼!」
聶昭回過頭沖她一笑:「放心吧。就算今日他們不來請你,我遲早也要殺上門來。」
「快來人,人……人呢?!」
世子一邊拼命朝桌子底下鑽,一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我明明安排了人,在客廳周圍埋伏……」
「森莫?李四嗦則些倫嗎?」
與此同時,客廳中響起了另一道輕快、爽朗,卻不知為何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
「誰、誰……」
世子戰戰兢兢抬頭看去,只見——
一條足有三米多高的哈士奇,鐵扇大的前爪裡攥著兩個人,鋼刀般的尖牙上掛著三個人(的衣領),正歪著毛茸茸的狗腦袋,眨巴著又圓又亮的黑眼睛,憨頭巴腦地盯著他瞧。
「你是在找他們嗎?」
哈士奇將三個人呸到地上,貼心地重複了一遍。
「真不好意思,我剛把他們拍暈了。其中有幾個是嚇暈的,還失禁了,味道有點大,我就沒把他們一起帶過來。」
「……」
世子倒是沒失禁,但他胃裡一陣翻騰,感覺有點想吐。
聶昭走近哈士奇身邊,抬手揉了揉他軟乎乎的腮幫子:「幹得好。對了,你沒把他們弄死吧?」
「哪能呢!」
哈士奇得意地高昂狗頭,「我下嘴一向知道輕重,連油皮都不會擦破。要是有人自己把自己嚇死,那可不干我的事。」
聶昭笑撫狗頭:「乖。」
她看也沒看世子一眼,逕自走到秦箏桌前,彎腰撿起地上打翻的鎏金酒杯,笑吟吟地遞到哈士奇鼻子底下。
「來聞聞,這裡頭裝的是什麼美酒佳釀啊?」
「嗯?」
哈士奇試探著嗅了嗅,忽然鼻子一縮,猛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這一噴嚏又將地上幾個人掀飛兩米,但哈士奇顧不上這些,一個勁兒「噗嚕嚕」地搖晃腦袋:
「什麼啊這是?誰在酒裡放這玩意兒,太缺德了!就這麼一小杯,要是倒進水源,方圓百里的母貓都該叫春了!」
聶昭:「……」
這比喻好生硬核!
不愧是狗!
她調整了一下表情,沉著臉轉向世子——乍一看還沒找著,因為他已經鑽進了桌子底下,正撅著百八十斤的屁股瑟瑟發抖。
「世子,你能解釋一下嗎?」
「我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沒放過!」
世子一疊聲否認三連,要不是知道藥效兇猛,他恨不得一口吞下杯子毀屍滅跡,「對、對了!可能是我手下人自作主張……」
「真的嗎?我不信。」
聶昭迤迤然緩步上前,一手提起桌上酒壺,手掌平削,輕而易舉將那酒壺劈成兩半。
「你瞧,這是什麼?」
那酒壺中裝有夾層,顯然是專門為世子設計,一層用來自斟自飲,另一層用來給他看中的女子加料。
涇渭分明,一目瞭然。
「這是……」
事已至此,秦箏再天真也看清了來龍去脈,只覺得背脊發寒,對秦弈的憤怒與失望如潮水般湧起,「我從未對不起大哥,他為何用上這般手段,意欲害我一生?!」
「我更想不到。」
她又轉向世子,姿態不卑不亢,目光灼灼如炬火,「威名赫赫的鎮國公府,竟是如此藏汙納垢、蠅營狗苟之地。世子才情享譽京城,人人交口稱頌,不知又有多少水分?」
那還用問,聶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