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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年來,太陰殿缺少一錘定音的暴力機關,再加上天帝和稀泥,一直無法將執法權貫徹到底。
如今阮輕羅得道,又何必再韜光養晦,等待時機?
這些年積累下來的新仇舊恨,也是時候該清算一番了。
今日這場鴻門宴,打從一開始,就是要拿風頭最盛、造孽最多的辰星殿開刀,用他們的血灑個熱熱鬧鬧的開門紅。
幾個轉念之間,清玄已然明白過來,心知阮輕羅早有謀劃,在對方主場討不到好,不得不按捺著怒火放緩語氣:
「阮仙君,這其中怕是有些誤會。金仙君跟隨我多年,一直恪盡職守,忠心可鑑日月……」
阮輕羅訝然道:「你這樣拖日月墊背,日月知道嗎?」
「……忠心耿耿,眾人有目共睹。」
清玄咬牙切齒地換了個說法,「包括我在內,辰星殿上下皆可為他作證。」
「哦。」
阮輕羅散漫地一點頭,淡然道,「你們辰星殿都瞎,不作數。」
清玄:「……」
你這不是凡人飛升成仙,是單槓修煉成精了吧?!
他被阮輕羅槓得啞口無言,想起還有其他神仙在場,立刻調轉目標,向長庚和東曦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長庚上神,東曦神女,你們怎麼看?對於金仙君的人品,想必你們亦有了解。」
「我……這個,那個……」
東曦早已慌了手腳,脆弱的小腦瓜炸成一鍋漿糊,哪裡還顧得上看他眼色,「抱歉,我不知道!」
她唯恐再受人呵斥,當場來了個90度鞠躬,態度無比真誠:
「我一直待在鎮星殿裡,很少接觸其他各殿的仙官。關於金仙君的人品,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請你們相信我!」
清玄:「……」
不是,誰讓你說實話了?!
「東曦神女,冷靜些。」
長庚上神倒是鎮定自若,置身於刀光劍影之間,神色依舊溫煦柔和,「此事與你無關,沒有人會責備你。至於我……」
清玄矜持地一挺胸,緊接著就聽見他慢條斯理道:
「我對這位金仙君,也不是很熟悉。阮仙君既有證據在手,便依律辦事吧。」
「……???」
清玄慘遭最後一位代表背刺,怒氣險些沖翻天靈蓋,一步踏近長庚身前,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長庚,你這是何意?我知道你年輕沒定性,一貫是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周旋於我和鎮星、歲星之間,但我們畢竟都是神族……」
「我是何意?」
長庚一手端著茶杯,懶洋洋地抬頭睨他一眼,不慍不火道,「你不都已經說了嗎?我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自然會倒向強勢的一方。」
「太白殿勢單力薄,瑣事繁多,平日裡想要便宜行事,少不了其他各殿配合。為了每日都能準點下班,我確實不想得罪你們,給自己增加無謂的勞動。」
「不過現在,你好像就快要永遠下班了,那我還幫你做什麼呢?」
「你——」
你平日可不是這麼說的!
除了下班,你就不能有點遠大追求嗎?
比如升職加薪,貪贓枉法什麼的!
清玄一口氣險些沒續上來,正要發作,卻只見這條胸無大志的鹹魚慢悠悠抿了口茶,抬眼向阮輕羅道:
「阮仙君,你選在今日發難,手中掌握的底牌,想必不止區區一面天鼓。辰星殿有何罪狀,不妨一口氣說個明白,也好教清玄上神死心。」
阮輕羅含笑道:「我正有此意。清玄上神,還請少安毋躁,與我們一同將這齣戲看到最後吧。」
「看看你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