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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聞言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忽的唇角彎彎,笑顏如花,旁人卻看得痴了去。
他不過一笑,眾人卻霎時間感覺好似冰雪消融。
顧煙杪以為他還要說什麼,卻見他又行長長一禮,語氣輕快道:「那麼,安某不便打擾,先告辭了。」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麵館,瀟灑地翻身上馬後,速速走了。
第十四章
其餘三人看著安歌離開的背影目瞪口呆。
阿堂難以置信地開口:「他就這樣走了?看他跟主子聊得不錯,我還以為他企圖與我們同行,正想著怎麼甩掉他呢。」
顧煙杪有氣無力地吐槽:「人家根本不信我是去看茶的。」
「可主子你不就是去看茶的嗎?由得他信不信?」阿堂聽得一愣一愣的。
「咱不用管他。」顧煙杪沒再說什麼,只揉了揉眉心,招呼大家消消食就上馬車了。
亥時初,馬車終於到了南川府與靜元府的邊界。
黑暗中已經隱隱能看見山峰的輪廓,顧煙杪比對了一下地形圖,最終決定在附近客棧投宿,並且明天不再繼續往前走了。
阿堂只當她折騰一日難受,爽朗地說:「沒事,主子,附近的山上應該也有茶,明日奴先去找找,採一些回來給您看看,若是不滿意,也能趁早回南川。」
結果第二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顧煙杪竟然是最早起來的人!
經過一夜的好眠,她已經恢復了元氣,換了一身輕便胡服,雄赳赳氣昂昂地說:「走!咱們爬山去!」
山勢不高,緩坡為主,是以四人上山的路並不難走。
阿堂對山間情況也比較熟悉,畢竟靜元府地方也不大,小山都大同小異。
說說笑笑間,回頭看竟也走了很遠。
但顧煙杪心思已經飄到別處了。
尋找鐵礦的第一步,就是要找水源,但水源多在低谷處,而茶樹多生長在山頂。
顧煙杪心裡有事,走路就不太專心。
她還在琢磨著該怎麼把其他三人忽悠著往低處去,結果自己走著走著,突然一腳踩空!
這裡竟是一層斷巖,上面蓋著鬆軟的土層。
伴隨著水玉的尖叫聲,顧煙杪根本來不及思考,忙亂之下只能本能地護住腦袋,將身體團成一個球球,跌跌撞撞地滾下了巖層。
好在巖層只是堅硬,沒有尖銳的稜角,否則就算保住了命,怕也是要遍體鱗傷。
她忍著劇痛,不知翻了多少圈,天旋地轉後終於在一片漆黑中被迫停了下來,暈得眼冒金星,只能蜷縮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過了很久很久,顧煙杪才緩緩把身體舒展。
她聽到體內僵硬無比的嘎吱聲,渾身已經疼得快要散架了。
檢查傷口的時候,她不幸地發現,左胳膊好似脫臼了,隨意擺動都鑽心的疼,只能綿綿軟軟地垂著。
除了這個,其他都是些皮外傷,血都凝固了,除了有些疼以外,倒不影響趕路。
顧煙杪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好似掉進了個什麼洞裡,周圍都是柔軟的泥土。
她覺得屁股底下濕濕的,用手往下一摸,是水!
終於算是有點好事了。
顧煙杪扶著土塊歪歪斜斜地站起來,摸著黑慢慢往前走,這水雖然少,但跟著流嚮往下走,必然能夠找到水域。
反正水玉他們找她也得往低處走,倒不如在水源處匯合。
顧煙杪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摸索,心裡暗算著時間,終於在半個時辰後,看到了前方的一線微光,是陽光透過山間林葉灑落洞穴。
慢慢地往前騰挪,過了許久她終於出了洞口。
洞口的不遠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