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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時卻沒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按照鎮南王所說,不妨再觀察觀察。
鎮南王拍拍她的手,寬慰道:「放心吧,天塌下來父兄頂著呢。」
今夜,顧煙杪與鎮南王一直聊到夜深了,兩人方才各自回去休息。
雖然要面對的困難更多了,但顧煙杪其實心情不錯,因為經此一事,父王進一步地接受她了,至少能夠坦然平等地與她談論一些淺顯的軍政務。
這是個好兆頭。
望舒院裡,水玉和水蘭忙完手上的事情後,就坐在院子裡,一邊聊著這幾日的見聞,一邊等顧煙杪回來。
水蘭這次沒跟著他們去靜元,聽了水玉說這次的驚險,也跟著後怕起來,見到顧煙杪終於回來,滿臉疲憊的模樣,趕緊撲過去關心她身上是否有礙。
「我沒事,已經不發燒了。」顧煙杪由著水蘭在她身上檢查,笑著說,「水玉可盯了我整整兩天呢,這麼靜心照顧,什麼病都好了。」
「照顧郡主是奴的本分。」
屋裡很暖和,水玉也笑眼彎彎,走上前接過顧煙杪沾了早春寒意的披風,又去吩咐小丫鬟去打熱水,一如既往地貼心,「天晚了,郡主沐浴洗漱後,再上藥。」
水蘭給顧煙杪準備了青菜肉圓湯做夜宵,她接過後慢慢喝著,熱湯下肚,四肢百骸都暖和了起來,舒服許多。
才歇了片刻,工作狂郡主便想起來走之前給水蘭佈置的工作,轉頭問道:
「我讓你忙的事情如何了?」
水蘭知道她必要問,早也準備好了,待她用完夜宵,便帶她去了一間通風乾燥的廂房。
廂房內陰涼避光,高大的木架子上倒掛著各種品類的花束,正在陰乾。
那些花朵,都保持著綻放的一剎那,紋理舒展,鮮艷美麗。
水蘭介紹著,小心翼翼地伸手摸摸:「還得再多晾幾日,這間屋裡乾燥,花瓣不會爛掉。」
顧煙杪對她的工作很滿意,抬著頭在花架子之間兜兜轉轉,一樣一樣地仔細看過去。
然後伸手指了幾株花朵,吩咐道:「這幾類花,明日多去進一些,找個寬闊地兒陰乾,等花季過了,用絲綢袋子裝起,做成花茶茶袋,賣個禮盒裝。」
她想了想,仍是有點不放心:「倒也不用太多,數量多了賣不出價。」
整個花房都環繞著花朵的淡淡幽香,顧煙杪不知是猛然聞著香味兒覺得太沖,還是別的什麼問題,實是有些頭暈,扶著架子站在原地老半天。
或許今日趕路實在太疲憊,又同父王講了許久的話,精力實在不濟。
她勉強繼續方才的思路,扶著額頭說道:「但茶袋的包裝務必要精美奢華,禮盒用松木,挑密封性好些的,不能讓花朵與茶葉太容易受潮,然後裡面鋪上碧雲紗……大抵如此,你回去算算數量成本再跟我說。」
水雲聽著,逐一應了。
出了花房,顧煙杪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什麼似的,又遣人叫了阿堂來望舒院前廳說話。
待見了他後,她細細叮囑道:「過幾日父王會啟程靜元,你領人一同去,採摘新鮮野茶回來,偽裝茶商送去浮生記交給徐掌櫃便好。」
阿堂點點頭,憨厚地撓了撓腦瓜子,正要問採摘茶葉的具體數量,他沒做過這事兒。
結果一抬眼卻震驚地結巴了:「郡主……您……您嘴角在流血……」
顧煙杪覺得自己或許是累極了,眼前有重影,聽阿堂說話也有些恍惚。
——每個字都聽得懂,卻理解不了其中意思。
她怔怔地眨了眨眼,哇的一聲彎腰吐出了一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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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王府的望舒院,再一次因為病弱的郡主而燈火通明。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