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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有些個蛀蟲,早就倒戈到了太子陣營。
既然如此,這次去京城倒是有事做了。
「父王對這些人透露了多少?」顧煙杪問道。
她倒覺得鎮南王的性子,未到絕路,絕不會輕易對他們交付所有信任。
果不其然,鎮南王說:「諱莫如深。」
「未到必要時,求人不如求己。」他嘆口氣,覺得兒女都是債,特別是這個豬突猛進的小女兒:「你去賀壽,帶太多侍衛也不好,暗衛就多安排一些。」
顧煙杪也嘆氣:「知道了,我現在就向上天乞求,謝家最好趁著魏安帝壽宴時,搞點事情出來,錯過這個好時機,再等下個不知道要多久。」
鎮南王瞥她一眼,哼了一聲:「就你聰明。」
「你哥哥信上說,為了不讓你去京城丟人,給你找了個教養嬤嬤,現在在何處?」鎮南王將信紙疊好,還給了顧煙杪。
顧煙杪立馬不幹了,理直氣壯地說:「什麼叫不讓我丟人?哥哥明明寫的是宮中繁文縟節過重,怕我不適應!」
「但我還沒來得及見嬤嬤呢,剛看了信就過來了。」她轉頭喊了僕從來,讓他們去將京城來的教養嬤嬤請進書房來說話。
當周嬤嬤出現在鎮南王父女面前時,鎮南王著實愣了一瞬。
眼睜睜看著她緩緩行禮又站直了身子,微微笑了笑:「王爺,好久不見。」
鎮南王實在未曾想過,顧寒崧會找來周嬤嬤。
她曾是先皇后,也就是鎮南王的生母身邊伺候的丫鬟,在他年紀尚小時,照顧過他一陣子,早年間自然十分熟悉且親近。
在魏安帝還是攝政王時,先皇后也鬱鬱而終,當時鎮南王根基不深,唯一能做的也是保住了先皇后身邊這些丫鬟嬤嬤不被陪葬,而是散到宮裡各院做普通宮女了。
只是兜兜轉轉幾十年,當年的小周姐姐也成了周嬤嬤,又重新回到了小主子身邊,即將照顧他的女兒。
鎮南王一時想起紛亂的舊事,難免有些感懷。
幼年在皇宮中的二三事,竟好似已經是上輩子了。
周嬤嬤眼裡全是淚,重新跪下要對鎮南王行大禮:「王爺救命之恩,奴將捨命相報。」
鎮南王扶起她,說:「有勞周嬤嬤,當年看顧我,現在又要照顧郡主。」
「是奴的福分。」周嬤嬤笑了笑,看向顧煙杪的眼神裡全是慈愛,「王爺把世子教得很好,郡主長在王爺身邊,自然更好。」
鎮南王聞言搖搖頭,難得露出很鬱悶的樣子:「周嬤嬤可要拘著她些,這孩子跟世子性子完全反著來,是我們太縱容她了。」
顧煙杪一聽,臉都白了。
她以前看小說電視劇裡,教養嬤嬤教起規矩來都很嚴苛很可怕呢。
這幾年來,她總覺得重活一世是賺到,於是洗心革面,萬事都由著性子來,想做什麼都放手去做,早忘了以前的謹小慎微。
但在跟周嬤嬤相處了月餘後,顧煙杪才逐漸放下心來,也嘗到了甜頭。
她早前因為做生意,身邊十分缺人,卻又對不熟悉的人不敢重用。
最早跟著她的大丫鬟水玉水蘭都被抓壯丁去做大掌櫃了,現在伺候她起居的丫鬟剛來不久,年紀輕輕,很多事自然沒有水玉水蘭辦得妥帖。
但周嬤嬤來了,不僅照顧顧煙杪又仔細又精心,衣食住行皆井井有條,讓顧煙杪忙於商務時,不必費心任何生活上的瑣事。
而且周嬤嬤調理丫鬟的本事也是一等一得好,整個望舒院在她的整頓下,每人各司其職,也不再有躲懶兒的僕從——顧煙杪因為生意多在外奔波,自家院裡難免會有疏漏。
不愧是曾經能得到皇后信任、照顧太子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