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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三皇子與其他人一樣,對於魏安帝這般態度都很意外,顧煙杪可是鎮南王之女,進京後一直肆意張狂地在觸怒魏安帝的紅線上反覆橫跳,卻每次都能安然無恙。
可真是奇也怪哉。
「這都能行?吳黎可是太子未婚妻啊,竟然踢到鐵板,而且三皇子竟然也不幫她。」
「就是,這女的可太邪門兒了,倒打一耙卻能成功,真是人不可貌相……」
「但你不可否認,人家就是皇室出身啊?告吳黎大不敬也沒錯。」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吳黎眼睜睜地看著遲疑的三皇子緩緩偏過了頭。
她的眼神慢慢變得絕望,而後被官兵們從後方用布條封了嘴。
很快,大理寺卿帶著他的屬下們,以及顧煙杪與吳黎,還有作為證人被傳喚的餘不夜,一同離開了梅花宴這片豐盛的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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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公堂。
原告被告都已在列,該傳喚的證人都也到齊。
吳家人見了吳黎這副模樣,先是好一通的哭天搶地。
吳大奶奶都快厥過去了,她寶貝女兒出門還是個嬌艷美人兒,怎麼現在變成了個大豬頭。
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響亮的聲音將所有人的聲音都敲平了。
一時間,公堂內落針可聞。
他將顧煙杪的訴狀拿出,朗聲唸了一遍,而後問吳黎:「你可認罪?」
吳黎跪在地上,越聽越委屈,還帶著萬分的不服氣,大聲說:「臣女不認!」
大理寺卿見狀似是早有預料,於是不疾不徐地傳了吳家證人來——所幸那日吳黎是在大庭廣眾下撒潑,那麼多雙眼睛瞧著,也不怕她死鴨子嘴硬。
偏生那日圍觀的女眷們,多多少少都曾在吳黎手裡吃過虧,此時哪有不落井下石的?
她們不僅繪聲繪色地將那日吳黎的暴言複述一遍,還有意無意地將平日裡她刁難別人的事情一嘴帶過,至於有沒有添油加醋,那便是見仁見智了。
吳黎跪在地上,越聽臉色越差,連風團都要擠作一團。
而顧煙杪則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戲,時而感嘆道,吳黎這到底的罪過多少人,才能落得這般下場,但凡她平日與人為善些,也不至於在最艱難的時候,被自家人打落水狗似的攻擊。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大理寺卿認真走完了證人們自陳的流程。
當然,行這一步,只是方便於之後判罪的合理,真正有決定權的,唯魏安帝一人。
罪證確鑿後,他又朗聲道:「罪犯吳黎,身為平民庶人,生養在尚書府,不念親恩,品性驕傲自滿,對吳家嫡女失禮在先,繼而衝撞鎮南郡主,無視禮法,誹謗皇室,治大不敬罪。然,念在吳尚書功勳卓絕,惠及子孫,遂吳黎免於斬首,叛流放北地!」
大理寺卿轉頭,眉目錚然地問吳黎:「你可認罪?!」
按照大魏刑罰,流放已經是大不敬罪中最輕的懲罰,畢竟鎮南郡主也沒那麼尊貴。
不過吳黎從小到大嬌生慣養,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流放也就跟死刑沒區別了。
魏安帝自然有無與倫比的私心,見不得個庶民坐上太子妃寶座。
便由此借著顧煙杪的名頭處置了吳黎,盼著她死了最好,省得太子總跟個跟屁蟲一樣去討個民女歡心,真真兒是跌份跌到家。
吳黎並沒有看大理寺卿,也沒有看身後直接昏過去的吳大奶奶,而是直直地跪在原地,轉頭死死盯著顧煙杪。
那雙高高腫起的眼睛,彷彿恨得要滴出血來。
顧煙杪平靜地聽候大理寺卿的宣判,而後她察覺到吳黎怨毒的眼神,便轉眸看向她,心如止水地與她對視。
吳黎見她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