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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們說的話你是不是」
「我沒放心上。」源正平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依舊很平淡,「那樣的話我聽過很多遍了,早就無所謂了。」
「你可以和父親說的。」源安肆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說了又能怎樣?說了就能把那些討厭的蒼蠅趕出去了?」源正平冷笑一聲,「而且我可不希望那些蒼蠅注意到我。」
「」
似乎是第一次聽見源正平說這麼多話,源安肆便是沉默了一會,最後才是開口道: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與其過分糾結於死去的不能挽回的人,還不如多多關心一下現在還活在世界上的重要的人阿。」
這句話是父親對他說的。因為小時候他一直惦記著死去的母親,最後是父親這樣的一席話為他解開了心結。
既然不能挽回逝去的東西,那就要好好珍惜眼前的重要之物阿。
「重要之物?你是說你自己嗎?」源正平看了他好一會,最後便是這樣問道。
「啊?哎?等等那個我」
聽見對方這樣說著,源安肆便是有些無措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個地方除了父親以外,貌似也只有你才能算得上是我的「重要之物」了呢。」
源正平和源安肆一起在櫻花樹下坐了下來,看著源安肆的眼中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疏遠。
「我」
源安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是將臉埋進自己的膝蓋中,眼睛偷偷瞄著對方。
「其實,我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的奶奶去世了。」源正平繼續說著,「只是單純地不喜歡這個地方罷了。所以不想和這裡的人搞好關係。」
「可是為什麼也要對我這樣子啊!明明我一直都對你很好的!」源安肆聽了,便是有些不滿地問道,「而且父親的話也一直很關心你啊,為什麼還不願意去和他好好相處呢?」
「那是因為一件事物一旦投入了感情,當你失去他的時候,你就會付出雙倍的感情來彌補啊。?」源正平託著下巴有些出神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失去對那些重要之人的記憶,或者從一開始就遠離他。不投入感情,就不會得到那樣的傷害了。」
「這樣嗎感覺好難懂啊」源安肆有些不解,便是將下巴擱到膝蓋上,「不過你還不是和我搞好關係了嘛,嘴上說不想但是你還是來找我了啊。」
「呃」源正平愣住了,沉默良久,才將整個頭全部都埋進了膝蓋中,悶聲說道:
「怎麼說呢大概是覺得,如果一直都是一個人的話,那樣會寂寞的死掉吧」
「你還真是麻煩的人啊。」源安肆雙手託著下巴問道,「明明只比我大一歲,卻總覺得你會說一些很乾澀難懂的話啊。」
「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的好好活下去的,不然哪一天我要是死掉了,你也會很難過的吧?」
——當時也只是玩笑的一句話,卻也是直到他長大後才知道,寂寞積攢的多了,是真的會死掉的。
那天的櫻花樹早已殘敗,但是他是知道的,即使殘敗的櫻花樹,也會有迎來新生的一天。
在那天之後,他們便是逐漸熟絡起來了。除了對他以外,連帶著對所有的人,態度也是好了起來。
有一天,家中便是來了一些外人。那些人穿著帶有家紋的訪問和服,看上去似乎也是某個大家族的人物。
只是家中的那些趨利附勢的姑姨對那些人並不是親近,顯然,這些人的家世肯定是比較落魄的了。
隨著那些人而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看上去又十八九歲的樣子,和旁邊其他的人比起來穿著便是精緻了很多。只是她的臉上又很大一塊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