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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慢慢道:「但是,你給我的方法,不是這五種主流提取方法的任何一種。它要……更可怕。」
整個的提取過程,簡單,乾淨,甚至可以稱得上優美。
這種感覺,她不止一次遭遇過,在第一次接觸到元素週期表的時候,她的心頭便湧上過類似震撼的衝擊感。
儘管,相較以往,這一次給人的震動感要微弱得多,但在黑夜中也足以熠熠生輝,讓人無法忽視——要知道,近些年能讓她心絃振動的意外之驚,已經越來越少了。
這說不上是什麼好事。
更加簡單的操作裝置,更少的操作步驟,容錯率更高的反應條件——雖然目前尚且只是粗淺的思路,但若是流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中,勢必要掀起巨大的風浪。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面前侷促不安的大男孩,耐心問道:「你那個朋友……是幹什麼的?」
寫出這個東西的人,不是天才的化學苗子,就是天才的犯罪苗子。
她心想。
遊順有些忐忑地坐在電腦前,視線不安地遊離著。
螢幕上的青年從容道:「所以,是什麼事呢?」
覆在臉上的貓貓頭貼紙也跟著一歪,看著異常可愛。
然而,遊順卻笑不出來。
背後針扎一般的視線在提醒他,這番看似自由的談話聊天,是處於嚴密而緊張的監控之下的。
也因此,他的姿態顯得格外拘謹。
這一點顯然被對面的青年察覺到了,但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指仍然呈現出自然放鬆的模樣,斜靠在椅背上的姿勢甚至透出些怡然自得。
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不安感,似乎並沒有侵蝕到他半分。
被這股安寧淡定的氛圍感染著,遊順咬了咬牙,原本吐不出的詞句,終於還算順暢地說了出來:「璽哥……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在內心深處,他並不相信璽凜冬是一個多麼惡劣的人,但對方身上確實環繞著重重的疑點。
察覺到這個話題的突兀,他結巴道:「不是要查崗啊或者怎麼的,就是、隨便問問……我,我也好奇很久了,就,為什麼住那種地方,會不會收快遞不方便啊什麼的……」
他說得語無倫次,只管把想到的句子一股腦扔出來,生怕嘴一停下,那難得的勇氣也要跟著融化在空氣中了。
他內心深知,對於璽凜冬這樣剛畢業卻不去尋找工作、每天無所事事一般窩在屋子裡打遊戲的大學生,哪怕只是繞著這方面旁敲側擊,也無疑是一種冒犯。
誰知道,對方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
「哈……遊虞子,別緊張。」
他擺了擺手:「不用費那麼多口舌打補丁。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我麼,也就一破打遊戲的……不過,要按普世的眼光看,那就是無業遊民。」
竟然就這麼把「無業遊民」這四個字理直氣壯地說出來了啊!
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突然從「懷疑」切換到「犀利」,遊順的內心禁不住叫苦起來。
然而,對方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瞪大了眼睛。
東翎璽悠閒道:「你的屋子裡,現在應該挺熱鬧的吧?我猜猜可能有誰……你的輔導員?你們化學專業的老師?警察?沒有別的了吧?」
便衣小哥皺了皺眉,正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在訛人時,遊順已經嘴快道:「還有我的舍友。」
同樣沒回家的舍長充容慶,此刻正抱著電腦,可憐兮兮地蹲在廁所,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哎,學生娃真是好騙……心裡完全藏不住事啊。
便衣小哥只得從陰影處走出來,對著鏡頭打了個「嗨」的招呼。
因著貓貓頭的遮擋,他無法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