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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敏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院子中,而客棧已經徹底沒法住人了。
這會剛好客棧裡兩個客人從外邊回來,見到這個景象也驚呆了,別冬連聲道歉,自己做主給客人退了房費,讓他們去找別的地方住。
別冬準備收拾院子,冷峰按住他,看了眼伊敏,說:「先別弄,他們倆砸的,讓他倆自己收拾,再說這是他倆發洩怒火的證據,你要是給收拾了,說不定人還得重新再砸一遍,浪費。」
別冬知道冷峰說的也是氣話,但他收了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客棧雖不是他的,但他這半年真花了不少心思在這,整理打掃,開門營業,現在生意好起來都是他一點點琢磨出來的,他對這兒有感情。
怎麼著也不想眼看著它一夕之間變廢墟,砸的人毫不心疼,反而別冬這個事外人,站在這裡心口堵了好一會兒。
「小冬,」冷峰現在也沒什麼顧忌了,當著伊敏的面說:「這兒鬧成這樣,你再住這兒真不合適,要不去我那兒待一陣吧?」
別冬終於點了頭,之前他不願意去,是他心懷坦蕩,不願意被人落了口實,說他就是心虛,但現在情況變了,江沅已經回來,他們夫妻間的事需要他們自己解決,需要兩人單獨的空間,別冬再住在這兒就不懂事了。
這會別冬和冷峰都不知道江沅開著摩托車怒氣沖沖的是去民政局離婚,只以為兩個人吵紅了眼各自分開去洩火。別冬的個人物品極其簡單,裝起來一個包都塞不滿,冷峰直說你東西太少了,回頭峰哥都給你買。
別冬連說不用,別的都還好,他沒忘了那個破皮襖改的錢袋子,雖然現在已經不怎麼用得到,但他還是帶著。
冷峰還有心情打趣他小財迷,錢袋子裡錢都沒有了,袋子還捨不得扔。
別冬不辯解,好像這件破皮襖還在,他就還能記得自己是從哪來的。
收拾東西的感覺並不好受,別冬不知怎麼隱隱有股預感,這一次離開,就再也回不到這了。
收拾好出來,兩人看到伊敏蹲在院子裡哭,冷峰沒法視而不見,過去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肩,伊敏卻狠狠地把他推開,說:「你滾!你們倆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冷峰,你別忘了,你對程漪也好不到哪去!」
冷峰有些難堪地起了身,嘆口氣對伊敏說:「那你保重吧,小冬,咱們走。」
別冬走過來,伊敏突然起身,通紅著雙眼在背後朝別冬喊:「小狐狸精!都給我滾蛋,別再踏進這兒半步!」
別冬驟然轉身,冷峰想扳回他,別理她怎麼說,卻沒扳動,別冬憋了這麼多天,忍著莫名其妙的對他的敵意和白眼,這會他聽到對方明明白白地喊出來,再也忍不下去,他走到伊敏面前,滿面寒霜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狐狸精,我沒勾過任何人,我拿沅哥當哥哥,他幫過我,我感激他,所以才忍了你這麼久,還有,你放心,我會走的,不是我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要,我本來就準備離開這兒,不會再礙著你的眼。」
冷峰一時沒反應過來,別冬說的「本來就準備離開這兒」,指的是客棧還是指梨津,但這會他只顧著先把人弄走。
冷峰拎著別冬的行李,快到晚上飯點了,別冬要去司放那兒幫廚,冷峰就先幫他把東西放回家裡去,雖說也不用這麼急,先存司放那兒,等晚上忙完一起拿回去也行,但冷峰就是有股說不出的不定心,彷彿非得把行李先放回去,才確定別冬真會住他那兒一樣。
放好了東西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冷峰騎著摩托顛兒顛兒地跑著,心裡湧出一絲不合時宜,卻忍耐不住的高興,他想著,可算把小冬從那理不清又不相干的三角情債扯脫身了,他希望別冬不要再回客棧,就住他這裡,他會把別冬保護得好好的。
作者有話說:
現實裡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