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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別冬心想,他總希望每個人都好好的,但他不明白,既然江沅後來並沒跟那個男學生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堅持離婚?
他其實心裡有個擔心,也不能說是擔心,他覺得江沅這樣的性格,沒有真跟那個男學生在一起,說不定是好事,於是問冷峰:「沅哥喜歡過的那個人,後來怎麼沒在一起?」
「當時事情鬧太大了,男生的家裡說是老師引|誘,本來我爸是美院院長,試圖想保江沅,讓他說跟學生是個誤會就算了,但江沅很頭鐵,說不是誤會也不是玩玩,是認真的,學院名譽受損,便不得不把他辭退,江沅想離婚,但很快男生被家裡人做了出國的安排,找不到人了,江沅找了一圈沒結果,乾脆誰都不想理,來了梨津。」
別冬想了想,這事兒他也分不出對錯,他又問:「峰哥,你說沅哥現在這樣應該也不是長久之計,他這趟回去,會不會就留在家裡不出來了?」
「事情久了總要有個結果,要麼複合,要麼離婚,就這兩條吧,不是他妥協就是他家裡跟他老婆妥協。」
「沅哥的妻子為什麼不同意離婚?」
冷峰想了想,說:「他們並不是沒感情結的婚,敏敏,江沅,我,我們仨從小就認識,一個大院一起長大的,江沅小時候玩過家家就說要娶敏敏當老婆,他是喜歡過她的,敏敏也很愛他,兩家在生意上還有很多牽扯,離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別冬抿了抿嘴唇,一瞬間心裡冒出很多個為什麼,為什麼青梅竹馬的老婆會變得沒感情?為什麼愛會消失?他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
他自己都還沒有愛過,就預感到這是一件人力無法控制的事,愛不是會永遠存在的事情,它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不由分說。
「別聊他了,都是成年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困境,他該學會自己處理這些。」冷峰把最後一隻蝦給他,催他快吃。
又問他:「賣年貨的錢都拿到了嗎?」
「拿到了。」別冬猛點頭,昨天顧爾藏給他發了帳單,清清楚楚的進帳和兩人的分成,他的手機今天早上收到十幾萬的轉帳簡訊,包含他付出去的本金加利潤分成,太忙了,都還沒顧得上高興,這會說:「峰哥,找你借的錢馬上還你。」
「急什麼,我又不是來催帳的,還怕你跑了不成。」冷峰閒閒淡淡的:「峰哥雖然錢不多,但也不差這幾萬塊。」
說到錢,別冬就想起這人說要去做木匠,他盯著這雙纖長又好看的手,又問:「那個策展人什麼的,真的不見見嗎?」
冷峰失笑,作勢要敲他的頭:「管東管西的,你峰哥現在不靠這些策展人吃飯,也不想瞎耽誤別人的工夫,真是的,你別管這些。」
別冬不做聲了,明明他記得冷峰有在做作品,為什麼不肯給那個策展人看看呢?說不定兩年過去了,現在的作品有進步呢?
看眼前的人不鬱悶,別冬自己倒偷偷鬱悶了起來。
別冬和冷峰倆人去跟藍雪青刷臉,請她除夕晚上一起過來吃飯,就這樣都沒請動人,藍雪青很有原則地拒絕了,就一句話,「有事可以幫忙,但其他就不必了。」
回去跟司放說,他對此倒沒表示出失望,像是早已習慣,於是年三十的晚上,別冬安置好客棧的事情,大部分客人們晚上也都出去嗨,一小撮人在客棧裡開趴體,他跟他們打好招呼後,就去了司放那邊。
來來去去就這幾張熟面孔,顧爾藏也早早就收了攤,窩在司放這兒,冷峰下午就一直在客棧,跟別冬一起忙活,弄完後又一起過去,就這麼短短几步路,別冬過街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下「雪」了。
隨園路一條街都是「雪」,滿街都是拿著泡沫雪槍對噴的人,漫天漫地都是白色的泡沫在飛,那泡沫不僅埋了整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