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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作品?」別冬終於問了出來。
冷峰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想了想才說:「你會看到的,你會是那件作品的第一個觀眾。」
挑完冷峰要的漆,堆在購物車裡有長長的一個列表,總額驚人,冷峰把pad塞到別冬懷裡:「老婆你來審核。」
別冬雖然聽了一耳朵的這種漆那種漆,但哪兒搞得懂嘛,他有些臉紅地笑著說:「你專業上的東西我可管不了,你自己把握,我只能管管生活,像這種,」他又指了指床頭櫃上的吹風機:「這麼齁貴的就別想了。」
冷峰蹭著他的耳朵和脖子:「那老婆你來付帳。」
別冬被他蹭得癢,想起小時候住村子裡時,父親專門給他從山裡抱回來的狼狗,養大了後總喜歡跟他蹭蹭,一身的皮毛又癢又扎,但特別暖和。
想想這類比別冬就忍不住想笑,本來想躲的也忍住了,冷峰買東西用的自己的帳號,他乾脆連支付密碼也告訴了別冬,別冬付了那筆錢,心裡還是肉疼了下。
冷峰像是能看到他的魂一樣,摟著他的胳膊緊了緊,說:「小財迷老婆,別心疼,這單活我有賺的,咱們不虧。」
別冬猶猶豫豫地說:「那個,峰哥,跟你商量個事唄?」
「啥事?」
「就那個,你要不還是叫我小冬吧?」別冬終於說出了口,但說完他又有些後悔,不就一個稱呼,那麼介意幹嘛,他喜歡叫就讓他叫嘛。
果然,冷峰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也不是不高興,就看著有些可憐,還有些委屈,像有一條隱形的尾巴在身後吧嗒吧嗒,說:「你不喜歡啊?」
別冬趕緊搖頭,然後想了想說:「在家可以叫。」
冷峰立即又眉開眼笑地:「行,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想當年,他一個冷心冷情的冷血浪子,從訂婚禮上逃跑,壓根不考慮結婚的事,討厭一切束縛,結果現在追在一個人後頭叫老婆,還是個男老婆,壯漢猛男冷某人,關起門來在臥室裡的舉動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別冬也不太習慣冷峰的這種反差,「老婆」兩個字就像是冷峰的某種機關閥門,一旦他叫了,就化身為狼崽,汪汪叫的小狗,屁顛屁顛地追著別冬跑,求摸求蹭。
冷峰自己倒是對這種驚煞人的反差毫無自覺,他覺得挺舒服,挺開心,好像自己過往的一切擰巴都被這兩個字給化解了。
兩人靠著床頭又聊了會天,夜深,冷峰順勢把別冬往下帶:「老婆,我困了,咱們睡覺吧?」
這場景挺熟悉,在出門買年貨那陣,兩人肉貼肉地睡過好幾晚,按理說別冬根本不會抗拒,但這會一聽到睡覺兩字,別冬周身都驚了下,下意識就要跳下床。
不一樣了!
別冬想,不一樣,那會睡在一起時是互相取暖,是迫不得已,是心無雜念,但現在他都是人「老婆」了,再睡一起,哪還會那麼純潔?
他是沒經歷過什麼親密關係,不諳人事,但傻瓜也知道一個「老婆」在床上要做什麼,尤其他小時候還親眼見過村子裡的那一對。
別冬耳朵燒得通紅,他沒準備好,這才覺得可以「試試」,離「那種事兒」真的太遠了,他面紅耳赤:「峰,峰哥,不行……我,我還是過去睡吧……」聲音越說越低。
冷峰怔了怔,跟著明白了,他其實真沒想做什麼,說睡覺就真的只是睡覺,他想抱著別冬睡覺,跟以前在路上一樣,但看懷裡的人這麼慌亂的樣子,冷峰也不用解釋什麼,他說:「好,小冬想在哪睡就在哪睡。」
別冬正準備從他懷裡溜出去,冷峰又拽住他:「那親親可以嗎?」
這話……幹嘛還要問呢,別冬滿心羞恥,卻點了點頭,冷峰不像以前那樣蜻蜓點水地吻在他額角或頭髮上,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