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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走廊的靠背長椅上,旁邊幾個跟他們一起等著的人一看就是本地人,互相之間說著本地話,見冷峰他們來,也熱絡地跟他打招呼:「兄弟,你也來找活幹啊?」
冷峰不是很習慣這麼自來熟,淡淡點了下頭,那人還給他遞煙,說:「兄弟,你是幹什麼的?看著不像我們本地的啊?」
冷峰擋了擋,指著禪房說:「這裡最好不要抽菸吧。」
那些人一拍腦袋:「咳,對的對的,還是兄弟你仔細。」
沒等冷峰說,那人指著另外的幾個自顧自地介紹了起來:「我們都是一個村的,我做油漆,他做棺材壽衣,那邊那個做糕餅面點,兄弟你做啥?」
別冬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麼來路……油漆工算是沾邊,棺材壽衣糕餅面點,也來修佛像???
他看冷峰的表情,也是一臉說不出的五味陳雜,別冬心裡又有幾分好笑,憋著想要不你還是說自己是木匠吧,你要說自己是雕塑家,那才是真詭異。
「我做木匠。」冷峰竟然還真就這麼說,還挺絲滑順溜,像是半分心理負擔都沒有,別冬一個沒忍住,喉嚨裡憋著笑了個猛的,冷峰轉頭,跟他對視,滿眼都是笑什麼笑都是你叫我來的。
那油漆工一拍大腿:「喲,同行啊,兄弟要不給個聯絡方式,以後有活可以一起幹。」
冷峰臉上有些抽搐……
正好這時禪房的門開了,裡頭一個人走了出來,跟那油漆工竟然又是熟人,兩人打著招呼,裡頭的住持也走了出來,瞧了瞧走廊上的幾位,最後落在冷峰身上,招了招手說:「這位施主,請跟我來。」
別冬在外面等他,裡頭不知道聊些什麼,時間過去了好一會還沒出來。
那熱情的油漆工又跟別冬嘮嗑,說他看著也不像本地人,問哪兒來的,在這兒做什麼,跟剛剛進去那人什麼關係,別冬都簡單地說是東北來的,做廚子,剛剛那是我哥。
油漆工連連點頭:「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別冬淡淡笑了笑。
又過了會,禪房的門開了,冷峰跟住持一起走出來,住持對走廊裡的其他幾位合掌說:「謝謝各位師傅今天特意過來,本寺修繕佛像的有緣人已經找到了。」
別冬心裡挺高興,雖然他知道冷峰過來一定可以,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什麼時候開工啊峰哥?」
「明天吧,我還得先去配漆。」
「你們聊些什麼怎麼那麼久?」
「就聊我是做什麼的,對住持我就直說我是做雕塑的,然後住持說他們跟省裡的宗教協會和文物保護協會申請修繕費花了好長時間,最近才申請下來,這才來做修繕,又說如果我願意,他們還想請我雕一尊觀音像,早前有個做石材生意的香客給寺裡捐贈了一塊挺上乘的石料,但他們請不到合適的人來雕,好的師傅太貴,不好的又浪費了材料,就一直擱在庫裡。」
「那是好事兒啊。」別冬是真高興,先不說這些活能收多少錢,起碼是用冷峰最擅長的事情來工作賺錢,就特別好。
別冬還有個隱秘的私心,希望冷峰在梨津能過上真正「正常」的生活,有事情做,有錢賺,有朋友,有他說的「心裡的安穩」,這樣的日子才像一部正常運轉的機器,可以讓冷峰在這裡細水長流地過得久一點。
作者有話說:
小冬是小棉襖
第55章 「我都聽你的,老婆」
別冬甚至還操心起冷峰的開銷,自從他聽司放說江沅私底下的開銷原來那麼數額巨大之後,就對冷峰這方面也上了心。
要是冷峰也是這麼「金貴」地過日子,那勢必在這兒過不長久。
工作室的那些硬體裝修和已經買的物件別冬瞧不出價格,這些都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