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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好像同樣如此,他身後有軍隊,威爾默亦是。唯有二人兵刃相抵,才能找回一份心裡的輕鬆和愜意。
「我想聯絡扎克。」霍利說。
「怎麼?」
「他幾天前找咱們,曾說過,他有姐姐現今仍在曼陀羅。那不是個好地方,我們要儘量早些把她姐姐招過來。」
威爾默喉嚨一噎,他原本牙齒又開始癢起來,想要不管不顧,直接咬一口霍利的手。隨後,他意識到對方的意圖。
「昨天下午,事發曼陀羅妓院門口。你想問一問情況?」
霍利點點頭。
「我現在就去找扎克。」說罷,威爾默就要起身。
一隻粗糙溫暖的手及時拽住他。
「等等,」霍利叫道,隨後嗓音緩和下來,「我們之後一起去。」
「先陪我坐會兒。」
回過頭,威爾默對上霍利的目光。
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驀地睜大眼睛,迫切地想要立即深究對方眼神深處暗含的東西。
旋即,滾燙的血液再度恢復平靜。或許連對方根本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洩露了什麼,也興許是他的錯覺。
畢竟,大概還為時尚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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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威爾默:兔子磨牙
第67章 用意
午間,曼陀羅酒館門口,三匹駿馬沉靜地站立,馬僮牽著兩匹,最側邊,站著一位斗篷掩面的人。
「塞拉,趕緊出來!」嬤嬤厲聲高呵,向身後催促。她用手指牢牢捆著銀幣,殷勤地對身前兩位高大男子賠笑。
「哎,您二位莫急,塞拉雖不是我們這裡最漂亮的花,可勝在有『資歷』,呆的時間很長。什麼樣式兒的,她都能做。她很受貴族們歡迎,特別是那副嗓子,夜鶯似的,唱歌極好聽……塞拉,別磨磨蹭蹭的,看你讓客人等你好一陣,等過去多盡心伺候人家!」
嬤嬤趕忙拽過塞拉的衣袖,驅到前頭。
一隻手虛虛攬過塞拉的肩膀,仔細看的話,只有手腕略微觸碰到她的身體。
「走。」低沉的嗓音響起,為此行告一段落。
一人點頭致意,另一人緊隨其後,他們調轉方向,往駿馬所在的方向走去。
嬤嬤看著塞拉呆愣愣地被人抱上馬,一面暗自懊惱那丫頭今日反常地不機靈,不懂得順勢討好;一面掂了掂手心分量,覺得塞拉實在有福氣。
能把花兒帶到家裡玩的客人可不多見。況且,方才那兩位雖然都身披厚長袍,蒙著面,但氣質出挑,必定非富即貴。
數著錢,嬤嬤喜笑顏開,身影漸漸消失妓院深處。
而騎在馬上的塞拉則是一臉恍惚。
行過一段距離,塞拉如夢初醒。她後背是陌生又熟悉的溫度,垂下眼,牽著韁繩的手腕,繫有扎克經常佩戴的手鍊。
她直至見到人的前一秒才敢相信,念華的老闆,還有他的弟弟,竟然親自來接她。尤其扎克的隨行,令她喜出望外。
旁邊有道目光,若隱若現地徘徊,像打量,沒有絲毫冒犯的意味。
塞拉很難察覺不到。她的臉頰有些漲熱,罕見地在她這樣一名女支女的臉上顯現羞紅。
激動?肯定呀,她好久沒有走出妓院了,以及,對自己可見的未來的興奮。
似乎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儘管塞拉已經許久許久,幾乎快要淡忘這份來自他人的體貼,甚至對此有些受寵若驚——一路上,幾人都沒怎麼開口說話。直到臨近酒坊,環境僻靜起來,才終於開始做自我介紹。
「霍利。想要直呼大名也可以,或者叫我霍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