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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疤壑才能有這樣的觸感?沈朝聞到底經歷過什麼,如果真的是劇組拍攝造成的為什麼他連半點新聞都沒有看到過?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沈朝聞的手腕被握住時,解開袖釦的衣服滑落下來,露出了裡面漂亮的纏帶。這個纏帶和沈朝聞送給自己的汗巾是一套的,繡著太陽和月亮的紋樣。
上次他們在錄製外包綜藝的時候,沈朝聞也帶著的,他也摸到過,觸感跟這個很像。於是他的腦子更加混亂,一時竟是分不清楚到底真的是疤壑還是這條纏帶。
「突然間這是怎麼了,楚楚。」沈朝聞的神色甚至都看不出異樣,像是往常那樣耐心細緻地順著他的背脊,安撫地問道:「嗯?」
楚懿張了張口,眼眶愈發控制不住酸澀起來。
他覺得,既然沈朝聞都沒有表露出來,那就算是真的說不定也不願意被知道。那他就更加不可以問了,即便他覺得這種事情極其可怕,讓他覺得還不如自己來承受。
「我……」他艱澀地嚥下了本來的念頭,腦子裡面拼命地想著藉口。
直至最後,楚懿帶著突如其來強烈的委屈,編出了極為拙劣的藉口,「我討厭你說的那些話。」
你可真敢啊,楚懿。
你怎麼敢討厭沈朝聞的。
他時常口是心非,明明說的是討厭,可實際上想的卻是截然不同。他只是覺得沈朝聞在影片結束時說的那句「表面完美無瑕、內裡卻是一團爛泥」,讓他極為不舒服。
楚懿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就是拼命地想跟他說不是這樣的,可就連他也不知道想這樣說的緣由,自然也就無法吐露。唯獨此時,他用這樣的藉口賭著氣、撒著嬌。
沈朝聞怔了怔,卻是沒想到他真的往心裡去了。
他太瞭解楚懿了,即便這句話是在掩飾其他的事情,可卻也的確為他心裡所想。他也覺得自己那時候大抵是瘋了,明明都毫無準備,竟然還敢什麼都跟楚懿表達。
「那我以後不說了。」沈朝聞細緻地給他擦著眼淚,低聲哄著他,「好不好?」
可他怎麼能不說呢!楚懿急得差點眼淚又要滾落,「不好!」
沈朝聞從善如流,點頭道:「那以後楚楚覺得什麼能說,我就說什麼,楚楚覺得不能說的我就不說了,好不好?」
楚懿其實還是覺得不對,明明他是想要聽沈朝聞什麼都說的,可偏偏先提出來討厭的是他。他真的是討厭死了自己的口是心非,還愛找藉口,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如此焦灼,竟是都想要團團亂轉。這些所有的模樣落進沈朝聞的眼底,他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
「楚楚。」沈朝聞直接反手握住他的,輕輕捏了捏他的掌心,低低地道:「冷靜點。」
只是普通平靜的話語而已,楚懿卻豁然像是中了魔咒,竟是真的被安撫到般逐漸地平息,抬起還掛著淚珠的濃密眼睫看他。
「現在覺得好些了嗎?」沈朝聞注視著他。
「嗯。」楚懿抿住唇,臉色的蒼白未消。
他剛剛是真的情緒洶湧無法控制,然而此時被全然打岔,這種強烈的感覺已經消散了不少。他忍不住再次去打量沈朝聞手臂的纏帶,反倒是更加升騰起迷茫和困惑。
是不是自己真的猜錯了,摸到的疤壑其實就是月亮的繡樣。他在腦子裡面描摹著圖案的走向,覺得極其吻合,更何況他剛剛也沒有看到沈朝聞重新戴起來。
可他的直覺偏偏認定沒這麼簡單,腦子裡面像是填滿了雪花和噪點,亂成了漿糊,一時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我們走吧。」反倒是沈朝聞手掌的溫度傳來,他讓劇烈跳動的心臟緩緩平息。
沈朝聞的聲音也撲灑進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