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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銘之:「現在還不確定,需要等阿陌帶回來的訊息。」
「是顧珏他……」
「是,」祁銘之道,「若是死士攔路,以他們的做事風格,直接殺人比把人帶走要方便多了。」
芸京墨點頭,她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
顧珏雖然無武功傍身,但怎麼也是個堂堂七尺男兒。死士出任務,卻是把他全須全尾地帶走,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大約……是鄭參將想從他嘴裡聽到什麼話?!
「所以放心,顧珏一定還活著。」
祁銘之道,餘光見芸京墨如臨大敵般盯著他,
「怎麼了?」
芸京墨做出設想:「若是顧珏被抓去嚴刑拷打,那他會說出你的什麼秘密嗎?」
祁銘之收回目光:「他不知道。」
芸京墨沒聽懂:「啊?」
「顧珏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的過去。」祁銘之瞧著她,「他入回春堂的時間比較晚,我的那些事,這裡只有墨兒知道。」
「啊,這,這樣啊……」
芸京墨撓了撓頭。
她之所以會知道這些,還是因為兩人身體互換,她連哄帶騙套出來的。
芸京墨摸摸鼻子。
兩人已經行至街上。
因著這幾日瘟疫情勢更為嚴峻,這條街此時無人開張叫賣,家家大門緊閉。
除了芸京墨和祁銘之以外,這條路上就只有幾步開外的一隻小黃狗。
小狗平日裡被沿街的商鋪餵慣了,這幾日沒了食物來源,餓得委屈得嗚嗚直叫。
空蕩蕩的街上,兩人一狗實在顯眼,芸京墨一邊答話一邊想要上前抱起小狗。
「那白蒺藜阿陌也能籌得到嗎?」
芸京墨開口談正事,手卻已經到了狗身上,呼嚕呼嚕兩撮毛,回頭發現祁銘之停在幾步之外沒有動。
「怎麼了,」芸京墨問,忽而又想起什麼,看看自己面前的小黃回頭問他,「你怕狗?」
祁銘之的表情沒有變化:「帶毛髮的動物,身上不乾淨。」
芸京墨看了看他乾淨整潔的外袍,似是不染纖塵,襯得主人也清爽。
於是她默默放開了手裡髒成泥巴的小黃狗。
芸京墨:「其實,這次的事情沒準我可以幫一點忙。」
芸京墨到茶館的時候,掌櫃自覺將她帶到內室雅間。
常瑾澤筆墨在側,正在點一紙丹青。
外面時疫肆虐,裡面這人卻有此等閒情幼稚。
芸京墨不得不佩服。
常瑾澤聽見動靜,卻也沒放下手裡的筆,開口時的語氣像是早就知道芸京墨會來:
「芸小姐來了?」
芸京墨看著他:「你在慄鄉有多少人?」
「怎麼?芸小姐願意同在下做這個交易了?」
他沒放下筆,看向芸京墨輕笑一聲。
芸京墨被這笑聲激出一個激靈。
「你派人監視我?」
那日走的時候明明並未拒絕,他今日又是何出此言?
若非是有人將她的舉動悉數回稟,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壓根就沒有向祁銘之問起過金印的事情?
常瑾澤不語,又胸有成竹地往紙上添了一筆。
芸京墨:「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你此時也在慄鄉,若是瘟疫失控你一樣走不了,此刻幫我,也是幫你自己。」
「芸小姐以什麼立場來勸我?單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可不夠。」
常瑾澤潤了筆尖,終於分了她一個眼神,
「芸小姐同府衙的大人們說的那番話,大義凜然,叫人佩服。只可惜在我這裡不頂用,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