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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讓司機開去了陶家。
這麼些年來,陶家的莊園依然莊嚴而大氣。
只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多了那麼點沉穩肅穆。
莊園依然有人打理,花園的草木被修剪的很平整。
看門的依然是當年的管家。
管家帶著她往裡走,因為陶昉回來他激動的話都有點抖。
他是看著陶昉長大的,在她還沒出生就已經在陶家當值。
見證了陶家從繁華鼎盛到人丁稀少再到現在人走樓空。
陶昉的小樓在她走後就被鎖了起來,但是平時也有人打理。
知道她回來,管家又讓人打理了一遍,還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子還有洗漱用品。
小客廳的擺設還和當年一樣,沒有變化。
書房靠窗的位置支著畫架,旁邊的櫃子裡擺著三把小提琴。
陶昉把窗推開,有風灌了進來,窗簾輕拂擺動。
她拿了把小提琴,架在脖子上彈了一曲。
因為空曠,琴聲傳的格外悠遠。
她放下琴,靠在窗邊,沒來由總覺得自己如光束下紛飛晃動的細沙。
只是它們是一群,她是一顆。
小時候總覺得孤獨是一時的,可幾年輾轉下來。
生活好像也沒有變好。
也還是那個樣,甚至更糟。
在國外的幾年,她適應起來也不難。
孤獨好像如影常伴,蠶食的她靈魂都適應了。
陶昉在小樓住了一晚,沒怎麼睡著。
第二天鄧曦給她發訊息,說之前的同學聽說她回來,要請她吃飯。
陶昉不愛聚,但是在b市的這些天,也挺無所事事的。
湊個熱鬧,也便去了。
聚會的場所在酒店,是個設有ktv的大包廂。
鄧曦和陶昉到的時候,裡面一幫人在聊天,陸思煒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啊,昉昉你來了啊。」
最先出聲的女孩叫楚甜,是陶昉的前桌,她那時候上學,楚甜特別喜歡轉過身和她說話。
她跑到陶昉面前拉她手,上上下下打量,「昉昉你怎麼越長越好看了啊,簡直比我愛豆還好看。」
鄧曦抱拳,問,「昉昉這小姑娘誰啊,嘴真甜。」
陶昉向她介紹,「楚甜,我當年的前桌。」
「哦,就是那個老拉你陪她上廁所的小姑娘?」
聽到這話,楚甜臉都紅了,「那時候不太懂事嘛。」
「還真是人如其名,真甜。」
寒暄幾句,楚甜拉她進去,就坐她旁邊的位置。
陸思煒唱一半,也不放心話筒,就那麼拿著喊,「呦呵,大小姐來了,有失遠迎啊。」
鄧曦瞪他,「陸思煒你有病吧,吵死了。」
陸思煒把話筒關了,膩她,「怎麼你拿著話筒巴拉巴拉就不吵了啊?」
「我那是職業,你陰陽怪氣什麼呢,給我放下。」
只是工作後萬事不由己,鄧熙坐下沒幾分鐘,臺裡就來了一個電話,說是一檔節目剪輯時發現問題,讓她現在趕快回去補錄。
鄧熙怨氣重重的罵了幾句,但也無可奈何。
「應該不用多久,寶貝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還膩了陸思緯一眼,「幫我看著點陶昉,灌她酒我和你沒完。」
像這種同學聚會,明面上打著思念的旗子,但寒暄幾句,話往往引到現在的職業發展上。
過的好的想炫耀一波,然後在恭維聲中謙虛幾句。
混的不好的也過濾掉那些破事,撿點高光時刻再找幾個聽不懂的高階詞包裝一下,裝個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