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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於瑾笑的懶散。
陶昉視線落在他身上,因為雨水的沖刷,衝鋒衣上掛著一粒粒的水珠。
「你把衣服脫下來。」
於瑾眉梢半挑,倒是沒說什麼,利落的把衣服脫了。
他想隨手丟在傘架上,被陶昉搶過,頭也不回的往畫廊裡走。
於瑾彎下勁背,悶笑出聲。
他單手插進兜裡,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往前走。
畫室設在二樓,這還是他第一次進畫室。
裝修的很是簡單,僅是白色的牆面,但是上面拉滿了長線,線上夾著一幅幅精美的畫。
畫室靠窗的位置立著兩副畫架,於瑾眼神掃過,落在一處時,眉頭輕皺。
靠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男生。
陳丁澤顯然也對於瑾的到來有些猝不及防。
他落在畫板上的筆停頓住,捏筆的手有些泛白。
這張臉……
他感覺這張臉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兩人的視線在空間交匯了幾秒,於瑾懶洋洋的回撤。
「你的衣服。」
陶昉用乾毛巾將他的衝鋒衣擦乾,朝著他揮了揮。
於瑾輕笑一聲,伸手接過。
陳丁澤坐在位置上,兩人之間熟稔的互動讓他的心不由的刺痛。
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來了。
——那副畫。
陶昉畫過的那副畫。
他抬起頭,毫無預兆的,眼前少年的臉和陶昉筆下畫像裡少年的臉融合在了一起。
是他?
陳丁澤一瞬間臉色慘白。
他旁若無人的盯著眼前的少年,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又或是男人間不宣的默契。
於瑾懶洋洋的視線也掃了過來。
不過三秒,陳丁澤低垂下頭。
他收拾畫筆,收拾的動作雜亂無章。
陶昉注意到他的動作,輕聲問他,「陳丁澤,你要走了嗎?」
「嗯。」陳丁澤點頭,把畫撤下,隨意的捲了卷塞進包裡。
也沒有和陶昉打招呼,快速的離開了畫室。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陶昉嘆了口氣。
他對於瑾解釋,「他比較內向,看見陌生人都這樣,你別介意。」
「嗯。」於瑾一聲輕笑,他單腳勾了條凳子坐下,二郎腿一勾,漫不經心的問她,「你朋友?」
「嗯。」陶昉在凳子上坐下。
「一起畫畫的,他爸爸是我的老師。」
「認識很久了?」
「是啊,小學就一起畫畫了。」
於瑾舔了下上顎,「昂,青梅竹馬。」
「……」
陶昉也沒應,低頭拿筆粘顏料。
於瑾單腿勾凳子往她身邊又挪了點距離。
「你青梅竹馬還挺多的。」
陶昉筆一停,「怎麼了?」
於瑾揉了揉頭髮,「沒,挺好的。」
「……」
莫名其妙的。
「你等我一會兒,我把畫畫完。」陶昉指了指畫架。
他視線順著落在陶昉的畫板上,上面是一副已經成型的油畫。
一個少年和牽著一條狗。
「嘖,你這畫的誰啊?」
於瑾抱胸站在她邊上。
「沒有誰,是我想像的。」陶昉和他解釋。
於瑾笑的懶散,「怪不得。」
「怎麼了?」
「果然不夠帥。」
陶昉嘆了口氣,想和他掰扯掰扯,「畫畫不是看帥不帥。」
「是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