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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昉昉,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你肯定會幫我的對不對?」鄧曦抱著陶昉的手搖了搖。
陶昉嘆了口氣,笑,「不幫你我回來幹什麼?」
「你還是最愛我了。」
颱風天,風一陣一陣的,沿途的樹擺動的厲害。
車停下等紅燈,陶昉偏頭透過車窗,綠化帶栽著幾棵桂花樹。
金秋九月,滿桂飄香。
桂花在狂風肆虐下落了滿地金黃,陶昉把車窗搖下,還有淡淡的香氣飄進來。
嗅進鼻間,那熟悉的清香味穿過流年,將人扯入消逝卻難以磨滅的記憶。
那一年,她就站在滿地的金黃下,注視著球場。
金黃色的球在少年的手中跳舞,鼻息間空氣都是香的。
注意到她的失神,鄧曦沉默下來。
想了想,輕聲問她,「昉昉啊,你這次回來……」
她抿了下唇,話語一轉,「要見一下老朋友嗎?」
陶昉指尖微蜷,車窗慢慢升上去,語氣輕鬆的笑了聲,「看情況吧。」
車子開到酒店,鄧曦沒多久就接到了臺裡的電話。
她只能急匆匆的趕回去。
陶昉洗完澡後睡了會兒,後面是被雷電聲吵醒的。
深夜,落地窗簾忘了關,玻璃窗外黑漆漆的,閃電劈開夜空。
也許是認床,再回到故鄉,反倒是失眠了。
陶昉穿著白色的浴袍,拿出筆記本低頭畫未完成的設計。
在美國輾轉幾年,後來病情穩定下來後倒也只能畫畫了。
她後面去了法國進修,又順理成章的學了服裝設計,入職全球知名的時尚品牌公司。
她拿著筆,心神卻始終平靜不下。
落筆又擦除,反覆幾次,最後陶昉認命,退出了軟體。
今天在車上鄧曦問她,要不要去見見老朋友。
陶昉知道,其實她想說的是要不要去見見他。
何嘗不想,這些年,她想過無數次。
可隨著時間沖洗,當年的欺瞞以及那些現實的負擔,她始終無法面對。
不是不想,是不敢。
陶昉掏出手機,當年的手機號已經登出。
八年時間匆匆而過,網際網路發展迅速,當年的溝通軟體已經鮮少有人用。
回國前重新買了個手機號,陶昉開啟手機,下載了兩個聊天軟體。
新號,沒有好友。
她眼眸微垂,關了手機。
翌日,陶昉跟著鄧曦去電視臺見了臺長和導演。
臺長有些懵,沒想到鄧曦還真給她請了個大佬來。
陶昉是八大高奢的設計師,有她的參與,節目檔次直接提了一個level。
臺長提出要請她吃飯,被陶昉給拒絕了。
她無心應付這些人情世故,即便在公司她也享有絕對的自由,鮮少參加狂歡的派對。
她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靜靜的呆著。
那些年裡,服裝設計和畫畫都不過是她消磨時光的愛好罷了。
出了電視臺,鄧曦帶她去吃飯。
一路走來,陶昉真真切切感覺到自己是真的離開了好久。
b市改建,昔日荒蕪的空地拔起一座座高樓大廈,老城拆遷改造,悄悄改頭換面。
鄧曦本來要帶她去吃的是一家魚湯麵店,走到店門外,陶昉卻是頓住了腳。
「怎麼了?」鄧曦問她。
陶昉指了指四樓懸掛的廣告牌,說,「難得回來,我想吃火鍋。」
火鍋店很是熱鬧,店員也相當熱情。
陶昉點了一桌子菜,沒多久,湯底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