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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沒多久,於瑾便把全部經歷投入到季同的創業公司裡,每天披星戴月的忙。
忙碌起來後,日子好像也就這麼過了。
直到有一天,他像是習慣性的漫步踩點,這次去了陶昉之前的畫室。
畫室關了一段時間,後來又開了。
他在外面站了站,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牆上掛了很多畫,他的眼神像是帶著目的性的,彷彿在找什麼。
直到在一面牆下,他停下了腳步。
終是找到了她存下的痕跡。
那整面的牆,都是她筆下的作品,署著陶昉的名字。
於瑾就這麼靜靜的站著,他站了很久看的很細,彷彿要看清她每一次的落筆。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走到一半止住了。
像是有感應似的,於瑾抬起了頭。
樓梯上站著的是個少年,穿著白色的襯衫。
他背著黑色的包,露在外面的是一卷畫,顯然是剛畫完畫打算離開。
看著他,於瑾想起來了。
他叫陳丁澤,是和陶昉一起畫畫的男生,也是和她一起……
於瑾心裡猛然一頓。
兩人面對面站了很久,對面的少年滿臉咒氣。
他握著拳,青筋都似要爆體而出。
「她在哪裡?」
於瑾冷聲質問。
陶昉和他說,她去法國讀書,是和陳丁澤一個學校。
可是現在,陳丁澤卻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
陳丁澤默不作聲,常年在室內畫畫,他的面板泛著不太健康的蒼白。
他第一次知道於瑾,是在陶昉的畫裡。
那天,她格外的開心,一到畫室丟了包就開始擠顏料畫畫。
畫每一筆唇角都是勾著的,她把畫給他看,問他畫的怎麼樣。
那張畫上是一個少年。
背景是個花壇,少年一身黑色短袖和寬鬆長褲,倚靠在花壇石階上,側臉上抬,嘴巴里咬著一根狗尾巴草。
她眼裡閃著光,一遍遍的問他好不好看。
陶昉的畫前衛藝術,浪漫、奔放、前衛張揚。
她從來不會畫這種偏寫實的人物畫像。
她問他意見,他提了。
陶昉說,「黑色最配他。」
陳丁澤心下漏了一個窟窿,那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
他知道陶昉有了喜歡的人。
後來他見過於瑾幾次。
看見過他在外面等她,看見她歡歡喜喜的跑下去。
看著他們相攜而走。
那一幕幕落在眼裡,怎麼不疼,怎麼能不嫉妒呢?
陳丁澤看著眼前的少年,他處於憤怒的邊緣。
他在痛苦。
看著他這樣,他心裡竟然有一絲快感。
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安然無恙的像什麼也沒發生的生活?
這對他不公平,對陶昉也不公平。
內心的小獸在叫囂。
為什麼陶昉要把他保護的這麼好,什麼痛苦都不讓他承擔?
憑什麼呢?
陳丁澤抬著頭,聲音脫口,「她就是騙你的啊。」
於瑾拽住他,「說清楚。」
「沒聽清嗎?意思就是,她沒要和我去一個學校。」
「她去了哪?」於瑾已經沒有了耐心。
陳丁澤把他的手挪開,「我不知道。」
「說不說?」
他已經很久沒有打人了,於瑾可以保證,如果他再不說,他絕對會動手。
「她快死了。」
陳丁澤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