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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瑾低笑出聲,眼眸卻是淬了冰的冷。
他看著這一家子,縱是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他,此刻也終是不可忍的泛起厭惡。
季同曾經不止一次的問他,劉佩那樣不待見他,刻薄又苛刻,他為什麼還能忍著不搬出去?
其實他不是忍耐,只是毫不在意而已。
自從父母去世後,於瑾其實過得挺清心寡慾的,對什麼都是三分熱七分冷。
成績好也不知給誰看,優秀或者墮落,都不過是孤身一人。
他就好像這風,飄蕩無依,隨心所欲。
可是這一次,他站在這看著這家子人,心底的厭惡幾乎不能再忍。
她是那樣乾淨又美好的存在。
他怎麼可能讓這種骯髒去沾染她。
「誰說我們在一起了。」
於瑾冷笑,唇線繃直,「你們該慶幸她沒事,她要是有事,我都不會放過你。」
他轉身離開,多一秒都不想再呆。
劉佩只是怔了那麼幾秒,等她反應過來門口已經沒有於瑾的影了。
轉身對著於向強大罵,「你養了個什麼玩意兒,白眼狼。」
於向強悶聲聽她罵。
「你看他說的是人話嗎?我們養了他四年,結果你看他現在什麼態度?」
「倒也沒養。」於向強倒是替於瑾反駁了一句,「這些年他還真沒吃過咱家一粒米。」
劉佩臉漲的紅,指他,「你個窩囊廢,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於向強我把話放在這,你要是不把他趕出去,我就和你離婚。」
陶霽處理完公務趕回醫院,
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告訴他陶昉已經醒了。
「哥哥。」陶昉躺在床上,見他進門,乖巧的喊了一聲。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陶昉搖搖頭,「就是頭有點暈。」
「嗯。」陶霽在她床頭坐下,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
陶昉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困惑,因為陶霽鮮少露出這樣溫柔的一面。
「哥哥,你怎麼了?」她輕聲問。
陶霽看她,輕笑了一聲,「沒事。」
「餓了嗎?先吃飯。」
他拿出保溫桶,裡面都是食補的湯。
她小喝了半碗就不要了。
「吃不下?」陶霽問。
陶昉點點頭。
其實她想的是,她還要留出胃來吃於瑾買的粥呢。
她剛這麼想,便突然聽見陶霽漫不經心的問話。
「剛剛在外面看見個男生。」
陶昉心口猛然一跳,有點心虛,「哥哥。」
陶霽垂眸蓋食盒,「認識?」
她緊張的攥緊被子,點了點頭,「嗯。」
「什麼關係?」
「朋……朋友。」
陶霽的動作停了,面無表情的說,「是嗎?」
陶昉心口跳的有些快,「嗯。」
到底是小女孩,這點小表情怎麼逃的了陶霽的眼睛。
但他只是靜靜注視了她一會兒,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挺巧的,你這個朋友還是家裡司機的侄子。可能是來替他大伯求情的。」
「求情?求什麼情?」陶昉很不解。
陶霽臉色冷下來,「車禍的原因,是司機酒駕。」
「啊?」
陶昉一愣,「你說於師傅他,酒駕?」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催的過急了,才會……
「嗯。」陶霽點頭,「調查過了,是個老酒鬼,前一天晚上喝的宿醉。」
「人我肯定是會辭的。」
陶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