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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未成想,這位傳說中的驪國佛子,竟然生了副如此俊美的皮相。
茯苓和白薇都有些看怔,只見眼前的年輕男人生得懸鼻高挺,眉眼冷雋,他並未同尋常的僧人一樣,在頭頂上燙了戒疤。
只他印堂的額心處,生了顆很引人注目的硃砂痣,那眉心的一點紅讓他精緻的五官沾染上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神性。
如此超凡脫俗的容止,當真不負朝廷賜予他的佛子之稱。
「女施主來尋貧僧,是為何事?」
虛空溫淡的嗓音從耳旁劃過,阮安終於將視線從那少女的身上收回,待轉首看向他時,還覺得有些恍然。
是了,她現在的身份是沛國公府的房家表妹,而不是被困宮廷的阮姓醫姑。
況且這一世的虛空和她的人生沒有任何交集,他當然不認識她了。
阮安對著虛空行了個合十禮。
她在他的注視下,溫聲回道:「回主持,我是定北侯夫人房氏,我婆母高氏經常來大慈寺禪修,此番我亦來此禪修清心,是為了給我夫君霍平梟祈福。」
「聽寺裡的方丈說,您的咳疾在秋日裡犯得格外厲害,我便讓女使給您熬了盞川貝雪梨羹,還請主持記得飲下,我還命人給您帶了包川貝的貝母。」
阮安在提起為霍平梟祈福的這件事時,唇邊不易察覺地露出了溫甜的笑意,帶著終於能將心意對外人袒露的喜悅。
語氣坦坦蕩蕩,且正大光明。
虛空莞爾一笑,回道:「多謝房夫人。」
將川貝贈予虛空後,阮安帶著女使轉身離去。
神鹿突然抬起了腦袋,往虛空的身旁靠近,似要尋求主人的撫摸。
虛空伸手摸了摸那隻神鹿毛絨絨的背,視線卻落在阮安遠去的背影。
似在自言自語,他突然低低地說了句:「許久不見,阮醫姑。」
等從寺院禪修歸來後,阮安不欲再耽擱藥堂的生意。
自打入秋後,天氣轉寒,平民百姓中,也有很多人因為不適應天氣的變化,而罹患小疾。
是以,阮安在藥堂坐診的天數也比夏季要多。
這日下午,藥堂裡來了個想問脈的年輕女子,這女子生得膚色白皙,五官雖稱不上精緻。
可組合在一處卻很耐看,放在平民坊巷裡,也算是個很打眼的美人了。
「行了,你也別這般畏畏縮縮的了,都到藥堂了,就讓這老醫姑給你診一診。」
年輕女子的身側還跟了個氣質很潑辣的中年婦人,那婦人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市儈之氣,說話時也牙尖嘴利的。
田芽和田姜面面相覷後,都有些無措地看向了阮安。
那年輕女子一進來,面上就充滿了愁苦之色,跟著她一起來此的婦人推搡了她多次,她才躡手躡腳地走到梨木高桌前,坐了下來。
阮安這麼一瞧,便猜這姑娘興許是得了些不好對外說的婦人病,便溫聲寬慰她情緒:「姑娘放心,我年齡雖然大了,但也跟你一樣,是個女子,待會兒我問你時,你一定不要將症狀隱瞞。不會有什麼大事的,老身都能給你治好。」
年輕女子卻無奈地嘆了口氣,待她將手腕懸在脈枕後,阮安便將雙指併攏,為她診起脈來。
少頃,阮安的神情露出一抹喜色,道:「姑娘,你並未得病,我觀脈象是滑脈,你這是有身孕了啊。」
這話一落,那年輕女子的神情驟然一變,她豁然站起了身,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我有身孕了?」
阮安顰眉看向她,這才忽地意識到,這姑娘跟她當年的情況一樣,怕是還沒成婚,就懷了別人的孩子。
未等阮安再開口問詢,適才那婦人卻露出了喜悅的神情,她這一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