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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出他神情有恙,葛氏也不好當著旁的夫人面前多問,免得再傷了兒子的自尊心。
葛氏將話題岔開,又問:「那這次旬考的榜首是誰啊?」
小公子對在場的諸位夫人都有印象,他回葛氏話時,順勢看向了高氏,如實回道:「是定北侯府的世子,霍羲。」
這話一落,高氏的唇角立即不受控制地揚了幾分。
霍羲這孩子在國子監中表現得如此出色,她自然覺得倍有面子。
到如今,高氏也不怎麼在意什麼親孫繼孫的了,再怎麼說,霍羲都得叫她一聲祖母,她將他視作自己的親孫子,也沒什麼不可的。
其餘夫人都露出了驚奇和詫然的神情,一臉羨慕地看向了高氏。
這孩子還不到五歲啊,怎麼能在旬考中,比那些十幾歲的少年榜次還要高。
看來那性情固執的國子祭酒能同意霍羲入學,並不是因為霍家的權勢,而是這孩子確實聰穎。
葛氏稱讚道:「姐姐的孫兒當真是天資聰穎,往後可得讓我家這位好好地跟他學一學了。」
高氏在夫人們羨慕目光的注視下,心情愉悅至極,卻故作謙虛地回道:「都是相爺教導有方,霍羲這孩子在治學上也很用功,當然,他親娘在蜀中時也沒忘請夫子給他開蒙,跟長輩的用心教導都脫不開幹係。」
文昌伯夫人一貫對阮安極為欣賞,高氏既然正好提起她了,她便順著話茬,對葛氏提議道:「說來,我們幾個這上了年歲的人,多是因為夫君在朝中的地位和功勞,才得了誥命。」
「定北侯夫人卻不一樣,一連救了貴妃和懿親王兩個人的性命。這誥命得的,實屬令人心服口服。」
葛氏頷了頷首,表示讚許。
定北侯夫人房氏這誥命不僅得的令人心服口服,且她還是這幾年中,年齡最小的誥命夫人。
葛氏當年嫁給撫遠侯時,算是高嫁,她原本的出身並不高,也很清楚像阮安這種出身不顯的人,在侯門中有多不易。
可她不僅在侯府站穩了腳跟,還討得了定北侯繼母高氏的歡心,那霍家的小世子如此出色,想必也是因為她教子頗有方術。
而今房家表妹又憑功勞得了誥命,她當真是個有本事的女人。
葛氏自覺,她像房家表妹這麼大時,可沒有這兩下子。
此時此刻,葛氏的心中也自然有了笄禮正賓的合適人選。
郊外藥圃。
敦郡王蕭聞自幾月前佯裝成翰林醫官,來了阮安這裡一趟後,就再沒來過。
蕭聞那時聲稱,內藏庫的人興許會來她們這兒採買大批次的藥材,可阮安也沒接觸上皇宮的人。
她愈發覺得,蕭聞來這兒,八成就是奔著來試探她和霍平梟的關係的,說什麼在她這兒購藥,怕也是打幌子來誆她。
最開始她買這些藥材,建這家藥圃,是防止那官宦子弟將藥材以低價收購後,像前世一樣,藉機哄抬藥價。
可霍平梟畢竟往藥圃裡砸了這麼多的銀子,阮安並不想讓這偌大的藥圃坐吃山空,一年到頭來,毫無利得。
阮安今日和這裡的管事查驗藥櫃裡的熟成藥時,卻聽得那管事咳嗽了幾聲。
管事見阮安看向他,神情羞慚地解釋道:「醫姑放心,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每逢秋季,就容易這樣,並不是癆病。」
阮安將烏木藥箱推了回去,溫聲道:「你這病應當是溫病,雖不算什麼大毛病,但也得多注意休息,可有飲過去秋燥的方劑?」
溫病是常見的季節病,夏日患,便叫風溫和暑溫、春日患,則叫做濕溫、而像藥圃管事在秋日患的溫病,便被醫家稱為秋燥病。
夏季天氣炎熱,溫病很容易變成瘧、痢、痺、疸等傳染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