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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暮,高氏適才派了個小廝去府門外打探了一番,等小廝回來後,卻說還沒見到定北侯府的車馬。
霍樂識想起今日晌午的事,語氣幽幽地說了句:「大哥八成是不會過來了,連侯府興許都沒回呢。」
他依舊在為房家大嫂鳴不平,江小娘卻在這時睨了他一眼,霍樂識立即噤住了聲,沒敢再多說些什麼。
等霍閬被下人推著輪椅進廳後,似是壓根就沒想著阮安能成功帶霍平梟過來,他面色平淡,目不斜視地命道:「用罷。」
高氏一聽這話,也覺得霍平梟和房家表妹八成是不會過來了,等會子,定北侯府就該派人遞訊息,編理由了。
她剛要動筷,耳旁卻聽見了小廝恭敬的聲音:「見過定北侯,見過房夫人。」
高氏難以置信地抬起臉,見不遠處站著的人,果然是霍平梟和阮安,兩個人郎才女貌的,外表儀容都是一頂一的優越,看著極為登對。
看來房家表妹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將霍平梟給差使過來了!
阮安同眾人一一問過安,霍平梟的神情稍顯懶倦,頗似在糊弄差事,只不時地瞥眼,看向身側面容溫美的姑娘。
霍閬神情淡淡地看了霍平梟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你也過來了。」
霍平梟應付般地嗯了一聲。
等落座後,霍平梟的視線原本一直落在阮安的側臉上,看著她十分專注地嚼著食物,白皙的臉頰一鼓一鼓的。
他突然很想伸指,戳一戳那處。
當著眾人的面,當然不方便做這種舉動。
霍平梟曲指抵額,倦淡地耷拉著眉眼,靜靜地等她吃完。
不過阮安倒是比之前聽話了些,知道多吃些東西了。
他正這般想著,忽覺某道頗為不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霍平梟微覷眼目,循著這人的視線看去,卻見霍樂識竟然頗帶敵視地看著他。
可霍樂識到底有些畏懼他這個兄長,二人的視線相接後,霍樂識立即就避開了眼。
霍平梟的神情卻變得凌厲了些,誓要將麼弟對他不滿的理由弄清。
離開相府前,霍平梟單獨將戰戰兢兢的霍樂識喚到相府某處偏僻的地界。
男人的面色分明還算平靜,並未顯露任何怒態,可霍樂識還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被當朝殺神支配的恐懼。
他隨意的一個輕蔑眼神,都能惹得別人大有顫慄竦峙之感。
「談談。」
霍平梟瞥了霍樂識一眼,撂下冷硬的兩個字,又不解地問:「我怎麼覺得,你適才看我的眼神有些不甚對勁?」
因著江小娘的關係,霍樂識在相府生存時,也頗善自保之道,他也清楚,晌午那事,是兄長的私事,他身為庶弟,屬實不該插手。
可憋著不說,卻又覺得實在對不起房家大嫂。
這個時代的男子有個三妻四妾,雖然再正常不過了,但他還是希望霍平梟在日後能夠善待髮妻,畢竟他們兩個還有個孩子。
思及此,霍樂識穩了穩心神,鼓足了勇氣,對霍平梟說道:「兄長…你回去後多關心關心大嫂吧…外面的女子…再怎麼好,也不是同你拜過高堂的髮妻。再怎麼說…大嫂一個人在蜀中為你撫養小侄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也不能太過分了,哪有出征回來後,先去尋紅顏知己的。」
霍樂識又嘀咕了一句。
霍平梟聽完,微微挑眉,凜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
他冷眼睨他,話音沉沉又問:「你什麼時候,還敢管起我的事了?」
「可兄長你知道嗎,大嫂她在你一出征後,就獨自去了大慈寺受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