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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覺軍務重要,先等他忙完再說。
白薇和茯苓正好在浴房備好了熱水,阮安便想,等她沐完浴,霍平梟也應當能忙完,他昨夜既是答應要教她寫字,那她也得儘快將這事同他敲定下來。
不經時,阮安從浴桶而出,白薇和茯苓為她擦拭著身體,澤蘭則站在她身後,用帨巾為她絞乾濕發。
姑娘發著呆,那雙盈盈的杏眼也一直看著湢室內氤氳上熱霧的牆,燈火有些昏黃,阮安忽覺周遭的氛感變得不甚對勁。
有冷冽熟悉的氣息從她發上拂,隔著帨巾那層單薄的布料,指尖抓握她發皮的力道也重了些。
這明顯是個男人的手。
阮安赧然垂睫,小聲喚道:「侯爺……」
見她出聲,霍平梟乾脆停下了為她拭發的動作。
阮安剛要轉身察看情況,微濕的帨巾已然落於地面,蹭過她泛紅的細嫩足跟。
她倉皇抬眼,手腕卻被男人掌心溫熱的大手輕攥,霍平梟攫著她手,往她發頂上方抬去。
阮安整個人就像是隻被叼起長耳的兔子,還沒搞清霍平梟到底要做些什麼,卻被他推著腰窩,摁在了浴桶外。
姑娘的前身幾乎貼在了那包圍著熱水的木板上,一臉的懵然無措。
桶裡的清水晃了晃,仍泛著些微熱氣。
阮安用小手抓住桶沿,蒞了適才的那番浸泡,姑娘的手背也染上了淺淺的櫻粉色。
霍平梟順勢欺近她纖瘦的背,剛要傾身輕啄她耳垂。
阮安覺得耳側有些泛癢,想躲開,便將小臉側過了一旁。
霍平梟乾脆順著她躲他的方向,將姑娘撥弄著翻了個兒。
小妻子趿著的木屐因著適才的動作掉了一隻,地面的絨毯也有她濕噠噠的小小腳印,她軟軟的唔了一聲,肌膚也泛著甜馥的馨香。
可她卻在躲著他,不肯讓他靠近。
之前的幾次,她也都統統拒絕了。
眼前的種種,讓霍平梟忽地想起了霍長決適才說的那番話。
他想起了黎意方,也想起了阮安和他的過往。
阮安這麼排斥他的靠近,莫不是還在想著她舊情郎?
思及此,男人低嗤一聲,冷感偏銳的眼角眉梢逐漸浸染淡淡的戾氣。
他撐著雙臂,將嬌弱的姑娘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嗓音還算平靜地問:「你是我十里紅妝娶回來的媳婦,也同我拜過天地和高堂,現在卻連親一下都不行?」
「沒…沒不行……」阮安訥聲回道。
她當然不是在排斥,或是抗拒他的接近,而是在他的面前,她依舊緊張。
等白薇和茯苓回到湢室,還未繞過屏風,卻都頓住了腳步,不敢去貿然打擾。
侯爺畢竟是個武將,身形自然格外的強悍精壯,夫人那小身板兒與他相比,則顯得格外的羸弱嬌小。
霍平梟背部的闊肌呈著賁張之態,將阮安的身影完完整整地罩覆。
他沉眉,亦抬攥指骨,將美人的下巴往上扳起。
另手則拍了拍她腰窩,單看他高大的背影,都能覺其掌控的意味濃鬱。
阮安立即踮起了小腳,緩而慢地闔上了眼睫,乖順地配合著他猛然的欺近,和在她唇角的攫取。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下,眼神交匯間,都在感慨,侯爺和夫人到底是新婚燕爾。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白薇和茯苓的雙頰皆是一紅,趕忙退了出去。
阮安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抱回內室後,覺得霍平梟的情緒好像好了些。
男人同她和衣躺下後,順勢將她柔軟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
姑娘溫軟乖順,小小一隻地縮在床內,並未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