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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面料拂過她腳背和足心,帶著淡淡的癢麻。
阮安無助地顫了顫睫羽,剛要開口同他說些什麼。
男人卻用強壯的臂膀抱脅她腰肢,讓她隨著他看似粗野,實則張弛有度的動作逐漸向後仰倒而躺。
燭光明明滅滅,兩個人的衣袂相蹭、亦在自上而下地隨著輕起的微風拂宕。
「怦」一聲,她的側臉貼撞住他堅厚的肩膀。
雖不怎麼疼,可阮安的雙頰還是不易察覺地染上紅意。
她軟唔一聲,剛要拄著小手坐起身子,男人卻用骨骼強勁的大掌摁住她腰窩,不許她再亂動。
「抱會兒。」
霍平梟喉結微滾,說話的聲音比適才粗沉了些,啞聲說道。
這話幾乎是貼著她耳旁道出,溫熱的氣息亦不斷地往裡鑽,嗓音愈發透著男子磁性。
阮安耐著心裡的悸動,沒再掙扎,只安安分分地縮在他懷裡,闔眼待了會兒。
不消片刻,阮安雙頰嗡然作響,覺出了他的異樣。
她聲如蚊訥地又道:「你別抱著我了,我來月事了……」
「……這樣我們都不舒服,你先鬆開我。」
說完,她掀開眼簾看向他,霍平梟也在垂眼看她。
四目相對,她看見了他漆黑瞳孔裡,映著燭火,也映了她的小小身影。
阮安復又赧然地垂下了小腦袋,霍平梟卻用大手捏錮著她下巴,扳起她小臉兒,迫著她繼續看他。
「你親我一下。」
他逐字逐句說著,眼眉恣然,話音多少透了些惡劣,接著同她提要求:「我就放開你。」
阮安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況且她還放不下心中的矜持,去主動親他。
其實,她和霍平梟還沒怎麼好好地親過。
新婚那日,他吻她時,也是帶著安撫意味的淺嘗,頗似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霍平梟雖看似桀驁不馴,可在同她相處時,卻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她若稍做出抗拒的舉動。他定會及時收手,從不會做出強迫她的事。
這一月來男人也沒再碰過她,他頗有耐心,在等她適應他身為丈夫的身份。
阮安將這些都放在眼裡,卻還是不想讓他那麼容易就得逞。
見著霍平梟鬆開了她些,她趕忙從床面坐起,也故作鎮靜地調侃他:「你怎麼還跟霍羲一樣啊?」
霍平梟輕微怔住,很快蹙起眉宇,不解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羲是個小孩,管娘要親親正常,你都多大了,還管妻子要吻……」
後半句的「丟不丟人」還沒說出口,男人的眼眉竟驀然凌厲了幾分。
霍平梟也倏地從床面坐起,修長的指骨順勢捏住她細嫩後頸。
他冷聲問:「那小鬼都多大了,還讓你親?」
阮安懵然地緊緊閉眼,亦縮了下脖子,神態頗似只被餓狼叼起的兔子。
「那你親他沒有?」
阮安沒吭聲,霍平梟卻看出了裡面的實情,亦將冷幽幽的目光收回。
她還是親霍羲那個小鬼了。
看來他得尋個日子,同霍羲好好地說道說道這事了。
兩日後,賀府。
得知阮安並未懷孕後,賀馨若的心中雖然鬆了口氣,卻還是覺得這事始終是個隱患。
便在歸寧這日,同母親朱氏提起了適才發生的事。
當著朱氏的面,賀馨若也不必再裝什麼賢良淑德,趕忙將這幾日心中的不快和憋悶都同朱氏一一傾吐而出。
「娘,你是不知,我看那房家表妹的樣貌,並不在太子妃李淑穎之下。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迎合定北侯的喜好,平素也不怎麼打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