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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決看賀馨若在她院子裡跪得辛苦,還拜託以前撫養過她的老嬤嬤給她送些水喝。
賀馨若近來表現得也不錯,再加上賀家那頭兒,也聽見了些風聲,賀父拉下老臉,親自登門向她和霍閬致歉,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但定北侯離得遠,阮安不知道近來發生的事,霍平梟忙於軍務,更對這些事不知情。
思及此,高氏想,賀馨若朝房氏茶水裡下東西的事早晚會有人跟她說,不如就讓她來買這個人情。
於是便將那日發生的事揀著緊要的,同阮安交代了些。
「賀氏是太被父母嬌慣了,府裡的嫡出姑娘就她一個,庶女勢微,都爭不過她,所以她吃尖吃慣了。你看你,樣貌比她生得美,別的方面呢,我這個做婆母的也不便多說什麼,都比她強。」
「賀氏的年紀比你小了幾歲,她去年才剛及笄,心性還不成熟,就動了小詭計,往你的茶水裡下了些令女子月事不順的藥。上茶的人卻將茶盞弄混,她也算自食惡果,自己把那藥喝了,肚子疼了好幾日……」
阮安顰起了眉目,倒是絲毫不知原來那日,賀馨若還在背地搞了這麼一出事。
她還真是死性不改,賀馨芫的臉就是被她下藥害的,一直都未痊癒。
阮安總覺得,賀馨若往她茶水裡下的藥,怕不只是會讓她月事不順這麼簡單。
但事情過去了多日,那些證據怕是早就沒了。
——「你說什麼?賀氏往她茶水裡下藥?」
質感冷沉的男音突然在廳內響起,霍平梟不知何時,進了裡面。
高氏打了個激靈,神情登時變得駭然,暗覺這事既是被霍平梟聽了去,那就不可能化小了。
阮安循著聲音看去,卻見霍平梟已然坐在了她身側。
男人側臉硬朗,薄冷的唇線繃得很緊,縱低垂著眼睫,難遮瞳孔中蟄伏的戾氣。
阮安頗為費解。
霍平梟適才不是說,他不會過來嗎?
第43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相府。
賀馨若正在書房內低首抄佛經, 丫鬟跪在一側,將燒好的湯婆子放到她膝上,恭聲道:「二夫人, 最近長安天氣轉涼, 您在主母院外跪得太久,當心傷膝。」
佛經前的小博山爐裡燃著氣味松沉的篆香,可它和梵文卻都不能使賀馨若的內心感到平靜寧和。
賀馨若的月事走了後,腹痛的症狀緩解了許多, 卻依舊只能被困在這方小院裡, 每日只有去高氏的院中, 才能嗅嗅外面的空氣。
湯婆子的暖熱漸漸往她雙膝滲,既起著療愈的作用, 又讓那處如被密針戳刺般痛。
賀馨若想起今晨跪在高氏院外時, 霍羲還在那兒陪著高氏坐了會兒,那孩子聰明得就跟妖精一樣, 哄得高氏很開心。
她瞧著,高氏對這個繼子所出的孫兒也是越來越喜歡。
——「兄長, 您怎麼過來了?」
屏風外忽地傳出霍長決的聲音,賀馨若持筆沾墨的動作微微一頓。
「讓那毒婦滾出來。」
男人浸著森然寒意的嗓音, 讓賀馨若的背脊驀然一悚, 「啪嗒」一聲, 她手中持著的筆也落在了地上。
霍平梟怎麼闖進她的院子裡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來相府找她秋後算帳?
男人一來,整個軒室的氣壓彷彿都低了些, 賀馨若被駭得瑟瑟發抖, 生怕霍平梟這個如修羅閻王般的殺神直接提著把刀來, 不管不顧地要為房氏撐腰, 直接將她砍成兩半。
霍長決顫聲道:「兄長,您冷靜冷靜……」
霍平梟的周身散著深重的戾氣,語氣沉沉又道:「我們霍家容不得她這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