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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後,六人自分兩隊。
左邊四人氣勢洶洶地往霍平梟身前猛衝,不想竟撲了個空。
打頭陣的官兵突覺手心的觸感不甚對勁。
他手中的木棍怎麼還沒了?
「嗙——」
「嗙——」
耳畔忽聞兩道重擊之音,他面色驟然一變。
四人循聲看去,卻見那兩個轎夫呲牙咧嘴地倒在地上,他們捂著肚子,面容痛苦不堪。
劉師爺大駭。
這莽夫的武藝竟如此高超,還一早就預判好了他們的進擊路線!
他老臉慘白,狠狠地咬著後槽牙,顫聲又命:「接著給我上!」
未與霍平梟交過手的四個人明顯猶豫了片刻,並未再度聽從劉師爺的指令。
霍平梟則神情懶淡地偏了偏頭首。
這套動作下來,男人連口粗氣都未喘,倒像是隻活動了番筋骨。
他微微垂眼,神態漫不經心,蔑聲問:「還來啊?」
那雙修長的腿未移地半寸,好像在無聲彰顯,他都不屑於用腿腳功夫對付他們。
單又一隻手,就可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劉師爺心中暗罵,這莽夫實在是太他孃的狂了!
迎著日光,霍平梟覷了覷深邃的眼目。
他單手隨意地揮了幾下木棍,伴著猛然劃過空氣的「唰唰」聲音,舞出了漂亮又利落的棍花。
平地驟起疾風,裹挾著細密泥沙,直往劉師爺猙獰醜陋的臉上糊去。
劉師爺連退數步,卻還是被迷住了雙眼,半晌也睜不開。
正被氣得頭昏腦脹,耳旁又聽「砰——」的一聲。
「啊!」
劉師爺慘叫一聲,霍平梟再度揮棍後,他臃腫的腰腹驀然巨痛,隨即雙膝一彎,便狼狽地跪摔在地。
這一棍下來,彷彿讓他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
劉師爺的喉嚨漸漸蔓上腥甜,他連連咳嗽了數聲,嘔出了些鮮血。
霍平梟眉眼淡漠,待利落收棍,神情透著厭惡,冷眼睥睨著劉師爺一行人等,沉聲命道:「趕緊滾。」
其餘四人再不敢與霍平梟過招,連聲詢問著劉師爺的狀況:「師爺…師爺您沒事吧?」
劉師爺捂著心口,連翻了好幾個白眼,險些背過氣去,一時回不出話來。
眼下這種情況,他不能再逞能。
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這個莽夫的對手,將命折在這瘋子手裡犯不上。
且強納阮安為妾的事,是他和大少爺背著縣太爺做的,大少爺對這玉膚花貌的小村女念念不忘,就等著嘗個鮮。
而今之計,惟有趕緊回鎮上,再與他商議商議這事。
等面色青白地被官兵抬出小院時,劉師爺突然計上心來。
這莽夫到底是個傷患,七個人既是都對付不了他,他就讓大少爺再多派些人來。
到時,再辛苦大少爺親自來一趟山裡。
如此,大少爺便可就地兒把那村姑給辦了,也能好好地侮辱侮辱她那小白臉姘頭。
劉師爺一行人等狼狽而逃,阮安雖鬆了口氣,卻仍擔心他們隨時會捲土重來。
蒞了番打鬥,茅屋外卻沒平靜多久。
片刻功夫後,杏花村村民王二急匆匆地往小院方向跑來。
王二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道:「阮姑娘,還請你隨我走一趟,我媳婦她突然早產了。」
阮安住在杏花村旁不遠,自然就是這裡的村醫,村民們有個大病小疾的,都會尋她來看。
且杏花村隱於山林,近乎與世隔絕,這裡民風淳樸,裡面的村民都知阮安並非是個年邁老者,而是個妙齡少女,卻無一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