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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秀珠看著頹喪的汪源，臉上幾個鮮紅的巴掌印，就差舉手發誓賭咒。

她靜靜地看著汪源，看了很久很久，已經想不起自己當初，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

汪源被甄秀珠看得心慌，那雙清澈溫婉的眼睛裡，再也沒有對他的溫柔。

「我不簽，我不會簽，你死了這一條心。」汪源陷入了癲狂，只想緊緊地把甄秀珠攥在手裡：「我們結婚的時候，向對方許諾過，要一起過一輩子。」

「我不會簽……不會簽的……」

汪源站起來，就要往監獄裡走。

甄秀珠看了獄警一眼。

獄警猛地將汪源撂翻在地上，拿著一支筆塞進汪源手裡，強制性地握住他的手簽字。

汪源「啊」地一聲吼叫，用盡全力掙扎。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簽！死也不簽！」

汪源吼叫得脖子上青筋暴鼓。

可敵不過獄警，簽下名字，手印按下去的一刻。

汪源渾身僵硬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像一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眼睛像是一潭絕望的死水，空洞地看著手指上的紅印。

簽了。他簽了。

唯一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也離開了他。

「哈哈哈哈——」

汪源突然放聲大笑，笑得眼淚流淌下來。

甄秀珠手裡拿著離婚協議書，看著汪源被兩個獄警拖走，遠遠地還聽見他的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絕望。

她收好協議書，走出監獄，白茫茫的光籠在她的身上，像是預示著她爬出了泥沼，以後一片光明。

坐在車上，甄秀珠將檔案交給甄父。

「之後的事，你不用管，交給我來處理。」甄父將檔案放在身側，目光慈愛地看向甄秀珠，再次問道：「不跟我回京市？」

「爸爸，我以後會回京市看望您。」甄秀珠隨便找一個理由，讓兩個人面子上都過得去：「我在南縣生活了幾年，早已適應了這邊的生活。」

「我來南縣有一段時間，明天上午就走。」甄父眼底閃過失望，從公文包拿出一張存摺，放在她的手裡：「密碼是你的生日，遇到困難隨時給爸爸打電話。你累了，隨時都可以回家。」

甄秀珠捏緊手裡的存摺，輕輕點了點頭。

甄父眼底閃過失落，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

江蜜沒等到甄秀珠，時間快來不及了，回飯店準備晚餐。

晚上九點半，飯店裡的人全都離開。

江蜜準備關門，乍然看到喬文柏站在門口。

她驚訝地叫一聲：「喬先生？」

「江同志，你好。」喬文柏從陰影裡走出來，站在江蜜的面前：「我來找你，有一件私事要談。」

「私事？」

喬文柏看她疑惑的模樣，不禁朗聲笑起來：「我的造訪有一點唐突，但是思索了良久，這才做下的決定。」

江蜜沒聽到重點，含含糊糊的話，讓她有一個不好的念頭。

莫名是想要聘請她做私人廚師？

「你的菜做得很美味，尤其是中午吃的禿黃油，還有晚上你熬製的菌子肉醬，讓我在裡面看到了商機。」

喬文柏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詢問道：「進去細談？」

江蜜立馬將人請到飯店裡面，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的菌子肉醬適合做成速食品，能夠儲存一段時間，更大的優勢是即開即食。」

喬文柏徐徐說道：「例如海外的華人，想念家鄉的口味，可以買上一罐肉醬調劑口味。我們國內地域不同，口味不同，喜歡吃重口味的人，去口味清淡的地域，肯定是吃不慣，買一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