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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另一幅景象。他剛一踏入這玉靈閣,就看見院子正中,一個女子正在陽光下打瞌睡。
她身後的宮殿雖然已經修好了,可是用的都是黃木板,與原來的雕樑畫柱格格不入;
院子左側生著一棵槐樹,上面拉著一根繩,幾件衣服掛在繩子上,在風裡飄飄蕩蕩;
樹旁靠著半塌圍牆的地方被人開墾了出來,似乎是種了什麼東西,新長出來的嫩芽上面還掛著水珠,顯然有人剛剛澆灌過。
許寶林給宮女太監們看病的事他是知道的,之所以沒有加以制止,是因為他實在有些好奇,這許寶林是從哪裡學了這一身醫術的,他命人去查,竟什麼都沒查到。
況且,雖然他從前沒有見過許寶林,可是她的事卻早就有人報了上來,眼下的許秀,和那個親手溺死自己庶妹的許秀完全不一樣。
「秀秀,水煮魚做好啦,我把魚頭留著等明天做剁椒魚頭——」
捧著大碗的方夏迎頭便看到了皇上,不由呆了呆。
「皇、皇上!」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皇上身後跟著的姜公公尖著嗓子訓斥。
「哦哦!」方夏嘴裡應著,卻是左右看了看,將手裡的碗小心地放在一邊,這才跪了下去。
「娘子,奴婢沒看到小蔥放在——」
翠柳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皇上吉祥!」
「翠柳,你這小蹄子不幫我端飯碗——」
白芷身子反應比腦子更快,手一鬆就跪了下去。
許秀眼看著她手裡的兩個飯碗就要掉在了地上,方夏合身撲過去,總算拯救了那兩碗飯。
看著這玉靈閣裡四個人手忙腳亂的樣子,姜公公不由又來了氣:「豈有此理,一個兩個竟絲毫不知禮數——」
李淵舉起一隻手,淡淡說道:「無妨,都平身吧。」
她們站起身來,方夏帶著兩個丫鬟,挪著小碎步靠過來,挨著許秀站著,四個人低著頭,活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許寶林,你本事倒是不小。」
許秀驟然被點名,不由心頭一顫,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這宮裡……給別人看病需要參加考試什麼的嗎?」
說起來,她這可是無證行醫啊,雖然有一身醫術,心裡到底也有點發虛。
李淵並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前些日子,可是給合歡殿的一個宮女看了病?」
「合歡殿?」許秀覺得這名字聽著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臣妾給這宮裡不少人看過病,不知道有沒有合歡殿的……」
「合歡殿是淑妃娘娘住的。」白芷小聲提醒。
許秀一下想了起來,可不是嗎,自己當初求這狗皇帝派人修繕房屋的時候,他說的就是合歡殿要翻修,工匠們分不開身。
只是他為什麼突然問起採墨的事?難道是淑妃發現自己給採墨看了病,覺得不解氣,在他面前告狀了?
「治過。」許秀硬著頭皮說道。
「那宮女傷勢如何?」李淵問道。
「挺嚴重的……倒也沒有非常嚴重。」許秀拿不準李淵的態度,只能含含糊糊地說道,「短期幹不了什麼活了,等恢復好了不影響什麼。」
她垂著頭等李淵問話,可等了半晌,他也沒有說什麼。
許秀悄悄抬起頭,發現李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方夏放在地上的那水煮魚跟前了,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方夏也看到了這一幕,許秀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聽見她說:「皇上是不是餓了?要不然留下來一起吃飯吧?臣妾做水煮魚拿手得很,保證比御膳房的還好吃!」
完了,夏夏這個見了人就讓人嘗嘗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