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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抱著方夏,絲毫不顧及方夏臉上的神色,低頭說道:「水至清則無魚,皇上難道不知道這句話麼?真的要查起來,誰敢說自己就是清清白白的?」
「夏兒,你如今在皇上身邊頗為得寵,能不能替父親求求情,讓皇上網開一面?」
方夏連連擺手:「先不說皇上有沒有要懲罰父親的意思,即便是有,那麼也是皇上知道了父親做的事,對父親秉公處置罷了。」
方凌一雙杏眼水汪汪的,含著淚看著方夏:「夏兒,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私!」
方夏:??
「從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父親母親都會捧到你眼前給你,可你呢,你甚至連這一點小忙都不肯幫父親!羔羊尚會反哺,父親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不能幫幫父親麼?」
方凌哭著說道,「都怪我這個做長姐的沒有什麼用,空有一顆想要盡孝的心,卻沒有能幫到父親的實力……」
方夏:「姐姐,你不能道德綁架我啊!」
「夏兒,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剛出生的時候,父親有多高興?」方凌說道,「父親整整在方府擺了三日的流水席,連路過的百姓,都會被請進府內,只為了給你慶生!」
方夏:「剛出生的事情我怎麼會記得啊!」
「後來你六歲的時候,學習女紅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頭,父親知道了,當即往皇宮裡來了,將當值的太醫扛回家,讓他給你診治。」
「你七歲半的時候,不小心落了水,父親心疼得不行,將你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換了個遍,又嚴令不管什麼時候,你身邊都不能離了人!」
「你九歲又三個月的時候……」
「行了行了。」方夏有些頭痛,「姐姐,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你,如今我雖然是寶林,可是說白了,也不過是伺候皇上的侍妾罷了,哪裡敢開這個口!」
她提前得了李潛的吩咐,不管眼前她這個姐姐怎麼哭,她都是不會答應的。
「夏兒,我、我真是看透了你!」方凌哭了半晌,見她怎麼都不肯幫自己,心中不由有些惱了。
「我們都是方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如今眼見著是得了寵,竟不肯方家一把,你、你、你實在是……」
方夏一臉為難:「姐姐,你看我都已經說過了,我自己還在這冷宮呢,哪裡顧得上別人啊!」
她拉著方凌的手就去摸桌上那一隻有缺口的瓷杯:「你看,雖然外頭傳得頭頭是道,可沒有一句話是真的,若是皇上真的看上我了,下面的太監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嗎?」
許秀心道那明明是你自己早上不小心磕破的。
方夏又將袖子擼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藕臂,上面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你瞧,我現在還要自個兒做飯呢!」
方凌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摸了摸她臂上的傷疤,眼淚又「簌簌」落下,將方夏一把抱在懷裡:「對不起,夏兒,姐姐不知道你如今竟流落到這個地步,你放心吧,以後姐姐會護著你的!」
許秀:這位姐姐你好像已經把你來的目的忘光了。
方夏安慰了方凌幾句,好說歹說把她送走了。
她不好問翠柳自己與方凌的事,就對許秀擠了擠眼睛。
許秀心領神會,等她一出去,立刻拉著翠柳問道:「這便是你們方家的嫡長女嗎?怎麼會在宮中做女官?」
翠柳嘆了一口氣:「不瞞許娘子,我家大小姐她其實是很命苦的。」
「哦?」
「當年大小姐有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然而就在成親前夜,新郎官卻忽然不告而別,留下一封信,說自己的思想覺悟太低,配不上大小姐。」
「後來,因著老爺在朝中還算是有名望,很快便又有青